第二十九章 “狂妄”(第3/3页)

张德现在作为人,仅仅是生物学上的意义,尤其是在贞观十九年的当下。

张德活着不仅仅是自己活着,死了也不仅仅是他死了。

很多人清楚,同样也有很多人不清楚,只是恰好阿罗本属于不清楚的那部分。

作为大马士革的“智者”,阿罗本尽管没有想明白一切,但基本的内在关系,已经稍稍地明白了。

片刻,他丧失了刚才的“锐气”和“自豪”,颓唐地在那里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们都是棋子?”

阿罗本如是问道。

“我其实无所谓自己有没有被当棋子,毕竟,我和大法师不同,我不追求心灵上的平静,或者灵魂上的救赎之类。”

面对张德的回答,阿罗本没有去追问一句“为什么不让传道”,对于别人,或许可以探寻“人性弱点”之类,然后“威胁”“诱惑”,最终达成目的。

但很显然,张德的“狂妄”是特殊的,他不是抗旨不尊的问题,也无关有没有对皇帝献出忠诚。

阿罗本老法师看不懂,但老张是不会告诉他的。

“撸前求种像条狗,撸后又嫌别人丑”,这点破事尚且态度微妙,为了小霸王学习机,谁特么有功夫跟“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一起演个大戏?

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要打磨成“老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