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7页)

听他突然提起来此事,隋敬棠的目光骤然一冷,其身后的将领更是攥紧了刀柄。

当年推隋瑛落水的凶手一直都是个迷,曹崧此番看似关心实则挑衅的态度,似乎在嚣张的表明,他正是罪魁祸首!

眼看周遭已经杀气弥漫,曹崧不见惧色,仍继续这个话题:“从此以后,您开始督促她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呢,还是怕她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自保能力?”

隋敬棠的笑容早已一丝不剩,冷酷地凝视面前的曹崧。

肃杀之下,十二监的高手不自觉的向前迈了一步。

隋敬棠身后的将领见状,也逼近半步,对这群阉党怒目而视。

除此之外,头顶城楼上有序的站满了身穿铠甲的军人,他们的气场犹如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笼罩着下方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车马队。

使团里的众人原本便觉着不太舒服,如今再看前方的曹公公与镇国公,好像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模样,心态也是各不相同。

齐瞻文自然希望镇国公忍不住动手,心里念叨一百遍“打起来打起来”。

监军乃是代天子巡视,敢众目睽睽之下对监军动手,弹劾的奏折立马会如雪花片般送进内阁。

内阁顶不住压力,镇国公必须将兵权重新交还给军府,回到他父亲手中。

但齐瞻文期待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猛地落入谷底。

只因为想起来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父亲是想让谢揽进军府,而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弃卒罢了!

沈时行则是催着自己的上司赶紧去劝架,他是喜欢看热闹,但他也不傻,不喜欢看这种对己方不利的热闹。

只是礼部侍郎非常犹豫,他不想参合这些关于兵权的斗争,他的任务只是来和南疆监国谈判。

全场对此唯一无动于衷的人只有谢揽。

他站在队伍尾巴上,听不见前排说什么,冯嘉幼离开以后,他就开始抱着刀,背靠马车闭目小憩。

这一路冯嘉幼累得很,谢揽更不轻松。

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骑马,晚上回到驿馆还要给冯嘉幼揉肩捶腿,伺候她泡澡更衣。

这些他甘之如饴,不带侍女出门正是为了获得这样的满足感。

真正的问题在于冯嘉幼白天在马车上睡多了,夜里睡不着,时不时翻来覆去。

谢揽警觉性高,睡眠极浅,即使她再小心翼翼,只要有个动静,他立刻就会醒。

夜里睡不好,白天没得睡,持续几天无所谓,连着二三十天一直如此,铁打的身体素质也有点受不了。

刚休息了没多久,谢揽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睁开眼睛望过去,见到冯嘉幼和隋瑛又回来了,两个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尤其是冯嘉幼,当他的目光与她对上之后,她的步伐明显加快。

见她这副寻求保护的模样,谢揽警醒过来,虽还靠着马车不曾站直,一副懒散的姿态,但目光已是极为锐利。

“怎么了?”

冯嘉幼走来他身边,垫起脚,他熟稔的弯腰。

听她讲完骆清流的事儿,谢揽也朝前方的望过去,入目的是皇城门一般高耸雄浑的门楼。

“我估计清流是被困住了。”谢揽判断道,“以他的轻功身手,即使我来抓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除非衡王的武功在我之上,能在两三招之内制住他。”

但这根本不可能,衡王要是有他的本事,早当皇帝了。

冯嘉幼附和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子认为的,衡王应该是知道了有人跟踪他,才来到滇南都司。他对军营应该比较熟悉,想要借助地形或者某些外力,摆脱清流的追踪。”

谢揽想了想:“等咱们入内后,我去摸摸底。”

冯嘉幼忧心忡忡:“我真正担心的是这都已经九天了,清流若被困住,会不会饿死了啊?”

谢揽劝她放宽心:“他是出来追踪人的,就算不带水和干粮,也会带药,起码保证十几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