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第2/4页)

褚映玉笑了笑,“孤道长未免太过谦虚。我听说你当年给因为难产伤了身子的长平侯夫人治病,当时太医都说,她伤了身子,只怕难再有身孕,却因孤道长帮忙,让她一年后便怀了身了,诞下一对龙胞胎……”

“孤道长,可有此事?”她盯着他,温温柔柔地问。

孤鸿子脸色变了变,艰难地说:“确有此事!不过长平侯夫人虽因难产伤了身子,却也不是不能治,贫道的师父曾经给不少不孕不育的妇人治过类似的病,是以贫道见多了,也知道如何治一治的。”

褚映玉点头,突然又问:“孤道长当年给长平侯夫人看病时,确定你医治的人就是长平侯夫人本尊?”

“……”

孤鸿子沉默地看她。

褚映玉又催促地唤了一声,“孤道长?”

孤鸿子叹道:“王妃,贫道以前不曾见过长平侯夫人,不知她是否是本尊,不过当时贫道被请去治病时,那位夫人住在长平侯府的一个庄子里休养,周围伺候的下人倒是不多,一个个口舌紧闭,不苟言笑,贫道当时只是为了弄些盘缠,并未多注意……”

“孤道长可注意到当时有什么奇怪之处?”褚映玉又追问。

孤鸿子想了想,说道:“庄子守卫森严,贫道被长平侯府的下人警告,不许乱走。不过有一次贫道去给长平侯夫人请脉时,正好听到她和长平侯哭诉,说什么她怀孩子辛苦,我就不辛苦,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坏了身子之类的……”

说到这里,孤鸿子不禁苦笑。

当时他以为长平侯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在妻子怀孕期间也让妾侍怀孕了。

这种事不少见,世间男子多薄幸,没哪个能在妻子怀孕时守得住的,是以他也没多想。

褚映玉默默地听着,脸上的神色很平淡,似是此事与她毫无关系。

好一会儿,直

到孤鸿子满脸愁绪地喝第二盏茶,她感叹道:“看来孤道长的医术确实很好啊。”

孤鸿子硬着头皮说:“王妃过誉了。”

褚映玉又问他一些问题,孤鸿子皆一一回答,没有任何隐瞒。

他其实不喜与权贵打交道,被带到雍王府时,亦做好心理准备,但随着雍王妃问的问题,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心惊,担心自己没法脱身。

直到她问完,便让孤鸿子回客院歇息,仍是没有放人的意思。

离开时,孤鸿子试探性地问:“王妃,不知贫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贫道好些年未曾回禹州,想回去看看。”

褚映玉很是和气地说:“孤道长若是想回去,我也不阻止,不过还望孤道长体谅,等到当年的某些事查明后,证明孤道长未曾说过本王妃刑克六亲这种话,孤道长便可以离开了。”

孤鸿子一听,就知道短时间内,雍王府是没有放人的意思。

他心里想要骂人,这靖国公安的是什么心,居然诬赖自己当年曾言刚出生的雍王妃刑克六亲,这不是想让雍王夫妻记恨自己吗?

而且,谁会如此狠心,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刑克六亲这种话,那不是妖道吗?

虽不曾摸清楚事情真相,孤鸿子也知道自己当年给长平侯夫人治病时,可能卷入了那些豪门后院的龌龊之事,现在雍王妃开始翻当年的旧账。

一个不好,翻出个什么天大的秘密,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

他心里极为后悔,当初不应该贪图长平侯府丰厚的赏金的。

孤鸿子离开后,褚映玉静静地坐着。

直到火盆里的火快要熄灭,偏厅里的温度降低,陆玄愔过来寻她,终于让她回过神。

陆玄愔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冷得像冰块,脸色变得冷峻,直接用斗篷将她裹起来,带回房里,将她放到暖乎乎的薰笼上。

“王爷。”褚映玉感受着身子瞬间被热气包围,身体渐渐地暖和起来,平静地开口道,“当年长平侯夫人怀孕时,长平侯也让另一个女人怀孕了,我可能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孩子,长平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在难产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