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别太惯着他(第2/3页)

如果广大专业滑雪镜生产商听到他说出这么离谱的话,估计会大声喊冤。

什么叫带着雪镜听不清声音?雪镜戴在眼睛上难不成还能影响到听力?

徐槐对此也有同样的困惑,完全摸不着头脑:“怎么会这样……”

晚上,徐槐就这个问题和肖一洋探讨了一番。

肖一洋听他说完,觉得这个问题属实有点侮辱他的智商。

“你说什么?戴着雪镜听不清声音?他脑子冻傻了还是你冻傻了?”

好吧,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徐槐想要探讨的重点。

“我觉得集训队需要给队员们换个好一点的雪镜。”

“知道知道,这个我往上报过,现在用的这个牌子确实不怎么样,正在申请了,等他们放完假回来就有新的雪镜戴了。”

徐槐又提到杞无忧训练时的一些小细节。

“杞无忧紧张?你逗我呢?”肖一洋不可思议地说,“谁都会紧张,但他不会。你知道我们私下里都管他叫什么吗?”

“什么?”徐槐好奇地问。

肖一洋缓缓道:“冷酷无情的滑雪机器。”

“哪里冷酷无情……”徐槐懵了,“也不是机器呀。”

小杞哪里能跟这些词汇沾上边呢?明明就很乖很可爱啊。

肖一洋:“你你跟他一起待了这么多天,就没有过被他气到的时候吗?”

徐槐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没有啊。”

“我跟你说,你别太惯着他……”肖一洋知道徐槐什么性格,鼓励式教学法嘛,但这套方法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的,有些人的性子就需要磨一磨,越惯只会越蹬鼻子上脸。

“可千万别拿哄你师弟那套哄他,你别看杞无忧平时看上去不声不响的,其实鬼主意多的很。”

肖一洋觉得徐槐的那个师弟Sven,能养成今天的性格,徐槐功不可没,他就是完全被徐槐惯出来的。

Sven,人送外号挪威第一哭包,动不动就哭,赢了哭,输了哭,摔了哭没摔也要哭,他滑雪就没有不哭的时候。

偏偏徐槐还惯着,还说什么释放情绪而已,再说了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就让他哭呗,人家乐意哭,谁规定滑雪一定要笑着滑?

每次赛后记者采访时,都会提前给他准备纸巾,预感他要哭的时候,镜头前会出现一堆人递纸的盛况,看着特逗。

因此Sven常常被解说和雪迷们拿来调侃,称他为“悲伤王子”。

竞技体育不能总是给人带来快乐,有痛苦,有悲伤,但是一个快乐的选手或许更能令观众感觉到竞技体育的魅力所在。

Sven本身就是泪失禁体质,脆弱敏感,小时候被家人逼着练滑雪,练了十多年,好像也一直没能爱上这项运动。但如果你要他放弃的话,他却又不肯。

他无疑是爱这项运动的,哭只是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

Sven哭着滑雪,照样能拿世界冠军。

肖一洋虽然觉得徐槐说的是歪理,但放在Sven身上其实是成立的。

“我没惯着他啊,也没有刻意去哄,他和Sven不太一样,他一直都很乖的。”他被徐槐的声音拉回思绪。

乖?哪里乖了请问,杞无忧那张拽脸跟乖一点都不沾边好吧!

看来跟他说这些八成是说不通了,肖一洋愤愤然挂了电话,“等着吧,你这样下去,早晚得出问题,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睡前,徐槐又发消息问杞无忧:

“小杞,你知道我师弟吧?”

杞无忧:“哪个?Sven吗?”Sven是徐槐的众多师弟师妹里名气最大的一位。

“是他,你知道他性格方面的最大特点是什么吗?”

如果让杞无忧说Sven技术风格上的特点,他倒是能说出个一二来,但是性格方面的……

“……哭?”

“我觉得你可以向他学习。”

“你让我哭……?”杞无忧纳闷道。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