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袁霸天之死（第2/2页）

他一剑切开黑皮肤，左手伸进去掏出一颗泥石做成的心脏：“烂石头做的心脏，很有创意……”

袁霸天看到这颗石头心脏，表情恍惚了一下：“不，不是，主公给我的千年不死心，怎么会是石头心呢，肯定是哪里搞错……”

他断了四肢，挖了石头心还没死，主要作用是那块黑罗刹的皮，这个石头心只是用来吸血用的。

陈初始笑道：“你的主公欺骗你，给了你一块石头帮他卖命，这笔买卖做的不错，在死之前有什么想说的吗，石头虽然也能续命，但不会太久，因为你的主公也要死在我的剑下……”

他握着石头心的手慢慢收紧，碎屑不断的散落下来。

陈初始不会像李修缘那样问袁霸天是不是还想把石头心拿回去，没有这个必要，拿不拿都要死。

骗人是不好的。

袁霸天感受到身体里逐渐流失的生命力，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浮现了一生中所有事情，茫然，恍惚，不舍，愤怒，绝望，最后是释然，他看着一点点被捏碎的石头心，喃喃道：“没人生来就喜欢做恶人，我也不想！只是我生下来就是野鸡的孩子，野种，都不知道爹是哪个，人人都能欺负，喊我杂种！

我认错，求饶，没有人肯帮我，就算亲生母亲也嫌弃我，仿佛生下我就是一个错误，就是一个人憎狗厌的东西！

我痛恨这个世界……我要变得很强，很凶悍，要所有人都怕我，臣服于我，谁不乖就要他的命，只有这样才能立足……你不懂……啊！”

石头心直接破碎！

袁霸天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初始说道：“你的人生我确实不懂，但你变强我可以理解，你报仇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强大后对于你毫无瓜葛的人下毒手，我不能理解，因为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对无辜之人出手的理由！这便是恶……”

袁霸天眼神涣散，强撑着硬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谁来帮我……”

陈初始道：“惩恶扬善这种事情，是我们作为人尽量都要去做的事情，人人如此，世界才会逐渐光明起来，黑暗即使存在，也会被压到角落里去无法肆意妄为！”

袁霸天嘴角扬起，嘲笑：“你做到了吗……”

陈初始道：“我正在努力去做……”

袁霸天眼睛里慢慢失去神彩，直勾勾看着天空，似乎在死亡的那一刻回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