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敢不敢玩个大的

一个吻持续了两分钟。杨晓北近乎虔诚地舔舐面前人的下唇、牙关,搅乱他的心神、灵魂。

片刻后,这个吻也变了味。宋思衡伸出手,拽住了杨晓北的T恤衣领,将人拉倒了自己身前。木桌轻晃,吃了一半的慕斯蛋糕掉落到地板上。身体的触碰像是草莓果酱一般黏腻。

两人几乎叠在一处,窄小的藤椅生生挤下了两个男人。杨晓北将一条大腿卡在了宋思衡两腿间的椅面上。

宋思衡依旧坐着,只是双手合拢,搂着身前人的腰腹。白色T恤的布料下,隐约见着那道疤痕又变浅了许多,像一道淡褐色的纹身。

杨晓北垂着脸在他颈侧亲吻,黑色的短发有些扎人,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脖颈的皮肤。

“去里面?”宋思衡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杨晓北闷闷地笑了一声,在他耳边问:“补偿我,也包括跟我上床吗?”

宋思衡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不落下风:“怎么,医生有说手术后遗症是阳痿吗?”

“你说谁阳痿呢?!”杨晓北立刻直起身子,将人打横抱起,摔进了房间里的大床。

人的一生到底会有几次这样艳丽的时刻?

巨大的玻璃移门,里面是洁白柔软的床褥,肌肤相贴,温度火热。

外面是空无一人的海面,是雨后初霁的碧蓝晴空。

太阳从云后缓缓出现,暧昧的光线洒在身体上,衣物散落一地。

“你身上好香。”杨晓北说。

“香个屁,一股氯水的味道。”宋思衡感觉有些痒,往后缩了缩小腿。

结果却被人用大手一把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就是很香。”

……

“别咬我,别咬我。”宋思衡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行,控制不住。”

玻璃门没有拉紧,海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将床边悬挂的米色纱帘吹动。

风起帘动,人影缠绵。

“对,就是那里.......”声音淹没在海浪翻涌之中。

海浪用力拍打着洁白的沙滩,卷起一层层白沫。

从正午到傍晚,阳光都变得鲜红。无人小岛,无人在意这一方空间里的躁动和异响。声音、动作都变得放肆,无所顾忌。

仰起的脖颈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宋思衡感觉杨晓北想把他的骨头都撞碎。

潮汐去了又来,被引力支配的男人在欲海中沉沦又苏醒,又再次沉沦。

力量最终从指缝缓缓泄出,关节都变得酥软。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小岛的夜晚。管家送来的晚餐就放在门口。只是屋里的人仍旧安静。

深蓝的天空笼罩着岛屿。皎白的圆月挂在海面上,阴历十五的月,没有一点缺角。

杨晓北靠坐在床边,宋思衡安静地躺在他身侧。方才杨晓北替他清洗得干干净净,又帮他换上了新的睡裤。只是他睡得沉,睡衣怎么也穿不上,只得任他光着上身陷进床褥里。柔软的被子盖住了他半个身子,露出了漂亮的背脊。月光雕琢下,倒像是件极漂亮的艺术品。

“你醒了?”宋思衡睁开眼睛时,杨晓北正垂头看着他的脸。

“嗯。”

禁欲数月的后果着实可怕。宋思衡轻轻从床边坐起,只感觉大腿和腰腹酸痛难忍。

“看来医生说得没错。”宋思衡看着杨晓北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医生说我什么了?”

“说你恢复得不错,壮得像头牛。”

“扯,哪里有我活儿这么好的牛?”

宋思衡白了他一眼,很快站起了身。

“你干嘛去?”杨晓北伸手想拉他,却被宋思衡避开。

宋思衡先是去了洗漱间给自己洗了个脸,擦干净脸之后,又走到了玄关衣柜处,拉开了一个柜门,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很快,他从来时带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纸袋子。

啪的一声,纸袋子被扔到了杨晓北面前。宋思衡站在他身前:“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