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狭义爱情(第2/4页)

他发出了一些黏稠的声音,和侍南的呼吸缠绕着,软在对方的怀里。

侍南捡起地上的书,“‘经济管理’?”

他像逗孩子似的,将书在宋卿饶眼前晃了晃,“要转专业啊?”

宋卿饶还在恍惚中,下意识伸手去拿,侍南又撤回了手臂。

侍南对他说:“叫哥哥。”

哥哥,已经好几年都没再这样叫过。

宋卿饶闷着头,显得很倔强,“你给我。”

侍南并不给他,他的手臂在晃,光影透过来,每一寸呼吸都是亮的。

宋卿饶仓皇地叫他:“哥哥。”

侍南抱紧他,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把书塞到他怀里。

宋卿饶抓着书皮,低着头没有脾气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侍南说:“你随时都可以走。”

侍南勾着他的下巴问他:“为什么哭?”

宋卿饶是回答不出这样的问题的,他认识不到自己的内心。

宋卿饶的表情让侍南心疼了,他亲着宋卿饶:“你不是不愿意。”

“但你还是哭了,”侍南强迫他看自己,“你愿不愿意跟我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宋卿饶的头压得更低,一言不发。

……

“小汀这遍哭早了。”郭凯回放镜头,指着跟陆烟汀说道。

陆烟汀整张脸都是红的,看上去很狼狈,他抹着脸,眼睛有些睁不开:“嗯。”

郭凯摸着下巴:“不过这个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

“这样,再拍一个后面哭的,过一遍。”

最终,郭凯定夺道。

当天的拍摄在晚上九点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小赵给陆烟汀的嘴唇抹药膏,她做事仔细,也耐心,边给他上药边小口吹着:“肿得还是挺明显的。”

她上完药,坐回座位上:“还有知觉吗?”

“没有。”陆烟汀揉着眼睛,“没什么必要上药,明天应该就好了。”

“这肯定得上啊,要不会影响明天拍戏的。”小赵拿卫生纸擦着手,“还有眼药水你回去记得再滴一次,我看明天也要肿。”

“行,”陆烟汀拍着脸,“其实我最怕的是脸肿。”

“你这嗓子也哭哑了啊。”小赵在小药箱里翻腾着,“回去吃点药。”

陆烟汀笑她:“你都快成医生了。”

小赵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陆烟汀问:“怎么了?”

小赵叹着气:“陆哥,你还是别笑了,你现在笑都跟哭似的,看着特难过。”

陆烟汀慢慢收住笑容,他仰靠在座椅上,偏着头去看车窗外面的夜色:

“嗯,还没完全出戏。”

那时他已经隐隐有所预感,这样难过的情绪或许短时间内很难被他从生命中剥离出去。

陆烟汀回到家,闻到了满室的烟味。

他本是缩手缩脚的,内心还十分的不安,嗅到了这种味道,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脱着外套,室内的热度刺激着他冰凉的皮肤,给予他温柔的痛觉。

客厅的灯没有开,曲如屏站在窗前,二楼的一个房间开着灯,灯光洒

下来,在一楼落上浅浅的光影。

曲如屏似乎笑了一下:“回来了。”

陆烟汀本打算去开灯,可他有些心虚,动作就迟缓了很多:“怎么不开灯?”

“我自己的时候习惯不开灯。”曲如屏说着,朝他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回来得还挺早。”

陆烟汀“嗯”了声,方才他们离得远,曲如屏并没有听真切,此时离近了听,便问道:“是拍哭戏了吗?嗓子这么哑。”

“是,”陆烟汀并不敢直接去看他,躲闪着目光,话也少了,“你抽烟了?”

“杨伟宁来坐了会儿,他是老烟鬼了。”曲如屏拉着陆烟汀朝楼上走,他正要开灯,陆烟汀又问,“那你不抽烟吗?”

“很少抽。”

“都什么时候抽?”

曲如屏像是发现了他今天的不一样,多看了他几眼,思量着说:“作重大决定的时候会抽上一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