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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都不说话,沉默着。

  天已经黑了,没有月光,只有黯淡的星光。

  海上渐渐的起风了,海浪随时都可能将这筏子打翻。黑暗中,风声呼啸,越来越大的风刮得波涛汹涌,一个大浪卷来,三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寒冰遇说,“你们俩相信神吗?”

  周兴兴说,“我信。”

  画龙说,“我不信。”

  寒冰遇说,“画龙,以后你也会信的。”

  他打着了打火机,向空中摇动着手臂。

  夜空中,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螺旋桨旋转的声音,惊起成群的飞鱼。

  海警并没有在岛上找到周兴兴、画龙、寒冰遇三人,他们在附近海域搜索了几个小时,一无所获,他们向指挥中心汇报,白景玉勃然大怒,下令继续搜寻。很快,天黑了,海警请求返回,白景玉长叹一声,泪流满面,他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就在搜寻的直升机准备返回的时候,一个海警偶然回头,看到漆黑的海面上闪烁着一点光。

  那一点光正是寒冰遇手中的打火机发出来的!

  第六十四章丛林冒险

  云岭镇有一家兽医站,兽医站只有一个医生。

  在播种季节,这个医生也兼卖种子和化肥,兽医站门前的花盆里种着棉花,玉米,小麦和大豆。这些农作物长势茁壮,说明售出的种子品质优良。

  医生姓陈,他擅长治疗鸡瘟,还会钉马掌,骟骡子,给母猪配种,闲暇时间也屠宰牲畜,也就是说,他有时是医生,有时是屠夫。

  2001年5月24日清晨,陈医生刚打开大铁门的时候,一辆车停在兽医站门前,从车上下来三个人,抬着一个腹部血肉模糊不停呻吟的人。

  这三个人就是高飞、炮子、二吆子,抬着的那个人是老枪。

  炮子:“大夫,快救救我哥。”

  陈医生:“他怎么了?”

  炮子:“被枪打了,打中肚子。”

  陈医生:“枪伤啊?”

  炮子:“我们有钱。”炮子打开一个背包,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他们逃走时带走了赌场内的所有现金,大概有四十多万。

  陈医生:“我是个兽医。”

  高飞:“不是兽医,我们还不找你呢。”

  陈医生:“我只给牲口看过病……”

  二吆子:“少废话!”

  高飞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陈医生。

  枪伤病人如果去医院治疗,医生肯定会查问中枪原因并报警,所以高飞、炮子、二吆子、老枪四人长途奔波一夜,来到这家小镇的兽医站,他们关上大铁门,逼迫陈医生尽快治疗,陈医生让他们把老枪抬进屋子,放在床上,老枪仍旧不停的痛苦呻吟。

  陈医生戴上橡胶手套说,“没有麻醉药,没有盘尼西林,只有磺胺粉。”

  炮子问:“磺胺粉是啥玩意。”

  陈医生说:“是用来做消毒的,不能止血,也不能止痛。”

  炮子说:“好吧。”

  炮子又低头对老枪说:“哥,你忍住。”

  只用了5分钟的时间,陈医生就用镊子夹出了老枪腹部的弹头,然后清理了腹腔里的凝血块,洒上磺胺粉,用绷带包扎好伤口,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二吆子说,“医生,活干的漂亮。”

  陈医生说,“我以前给一头毛驴做过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