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回 震慑敌胆

伊东小五郎想要张口狂叫,又只觉得手中一轻,那把双手持着的太刀竟然被李沧行生生夺了去,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腰上又是一寒,紧接着是腿上,他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迈开腿想要向前逃跑,却只觉得背后颈椎处的大椎穴给人狠狠地一点,自己就象给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动不了一下了。

李沧行一把扯掉自己胸前的黄色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冲天的恨意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脑子,让他随时都要爆炸,他仰天长啸,声音凄厉,如苍狼怒嚎,吓得周围的倭寇们全都离了五丈开外,哪个还敢上前。

那伊东小五郎给李沧行这一下吼得已经肝胆俱裂,刚才的悍勇全靠着一口气撑着,而李沧行刚才从他身上削去的四片肉,这会儿伤处给风一吹,钻心地痛,平时他砍人时那种快感,换到了自己给砍时,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动都不能动一下,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恐惧,不知不觉中,裤子也给尿湿了。

李沧行的双眼中红光暴闪,看了一眼伊东小五郎,冷冷地用东洋话说了句:“为你做的孽忏悔吧。”身形一动,卷起漫天的烟尘,红气和黄土把他的身子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近在咫尺的倭寇们根本也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感觉那伊东小五郎的身体被完全笼罩了开来,而更可怕的是,透过烟雾,不停地有薄如蝉翼的血肉横飞出来,给制住了哑穴,无法说话的伊东小五郎,喉头间发出的不停的“荷荷”声,居然大过了凌厉的风声和快刀削肉的声音,震憾着每个倭寇的心灵,每个人都想夺路而逃,可是脚却象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能再动。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这团混着红色血气的烟尘终于停止了,伊东小五郎全身上下,已经变成了一副白色的肉架,连一丝血肉也不复存在,颈骨之上,一只脑袋还完好无损,眼睛睁得大大的,而脸上的肌肉却是极度的扭曲,可见他的痛苦有多深,而那不瞑目的眼里,更多的是恐惧而非痛苦的神情,毕竟看着自己给一寸寸地剐了,而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恐惧足以让他下辈子都记忆犹新。

李沧行的身形终于停了下来,混着血的尘埃终于慢慢地褪散,倭寇们终于看清楚了这副可怕的局面,李沧行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傲然立在伊东小五郎那副骨架身边,而他的双手上拿着两把刀,左手乃是伊东小五郎的倭刀,右手的斩龙刀,两把刀都是明光闪闪,看不到半丝血迹,一如那伊东小五郎白骨森森的骨架,却是因为李沧行已经把伊东小五郎的血肉彻底以内力蒸发,连刀上也不见一丝血迹。

李沧行的眼中红光已经退散,虎目闪闪着冷冷的寒光,他的左手抓着伊东小五郎的椎髻,稍一用力,他的脑袋便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本来面对着海边的脑袋转到了后面,直面那些倭寇手下们,而那张脸上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也被这些斗志已失的倭寇们看了个真真切切。

李沧行的嘴唇微分,运起胸中之气,每个倭寇的耳朵里都清楚地听到了他冷冷的东洋话语声:“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者免死,不然,下场当如此!”随着他这杀气十足的话语,李沧行的左手一发力,那伊东小五郎的脑袋给他毫不费力地生生拧下,而那副白骨架子,则一下子稀里哗啦地摔到了地上,散了一地。

将者军之胆,首领被李沧行以如此酷烈的方式阵前残杀,即使是凶悍的真倭们也没了任何的斗志,百余个沿海渔民扮成的假倭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地用汉话大声求饶,这一下连锁反应让剩下的真倭们也都纷纷弃刀跪地,山坡上呼啦啦的就跪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