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 二 章  鲜于家族(第2/4页)

张亮将手稍松,低叱道:“老实说,有半句假话,你将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有……呜……”那人刚想喊,却被高欢一脚踢在下巴之上,发出一声低而惨的闷呼,一下子仰倒在张亮的怀中。达奚武狠辣的一笑,对着小金蛇吹了口气,将蛇头放入那人的鼻孔,蛇身子拼命地扭曲,向那汉子的体内钻去。“说不说?”高欢冷厉地低声道。

那冰冷的蛇身子只让那汉子心胆俱裂,却是想死不能,却不得不痛苦地连连点头,那种剜心的感觉早让他精神全都崩溃,哪里还敢反抗。达奚武收回小金蛇,张亮这次再松开他的嘴巴,冷冷地盯着那汉子的眼睛,便像是完全可以洞穿对方的心事一般,看入对方的心底。

蔡风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流水的声音,在秋风之中,那种感觉特别清晰,也特别欢快,想这一天两夜之间那些险死还生的苦难经历,蔡风竟像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那般温馨自然,亲切和欢快,整个心神都快飞了起来,那种感觉便像是再生一般。蔡风禁不住一声低低的欢呼,夹马飞驰。

“唏——”战马一声悲嘶,整个马身竟向地面之下陷去。

蔡风一惊,身子便像是灵燕一般,向后飞掠,落地之时,战马已完全沉入地面,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蔡风身形疾掠,向河边奔去,他不知道是谁在此挖的陷马坑,但很有可能是对付他的,而他此时不宜与人交手,更不想节外生枝,虽然心中极为悲怒,杜洛周也曾说过这里并没有埋伏,可惜事实却是相反。蔡风想到河边,但是他有些失望了,因为他见到了三道似幽灵般的身影由河畔的草丛之中挺了出来,那般突兀。蔡风并没有迅疾开弓,他很想开弓,但他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似乎是在浪费箭支,这是一种很清晰的感觉,因此,蔡风并没有出箭,甚至连脚步都停了下来。“蔡公子你好!”那人竟用比较生硬的汉语很平静地唤了一声。

蔡风目光冷得像冰芒,并不应声,淡然地盯着那三道身影,便像是在看三匹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的猛火光微闪,其中一人已燃起了一文火把。

蔡风心中却暗暗吃了一惊,因为他认出一个人的眼神,那道锋利的眼神在蔡风见过的人当中,并没有很多,眼前的那满面红光的老者,正是其中的一个,蔡风不由的暗自打量了对方的脚,口中淡淡的应道:“若有人把你杀上两刀或当你是一只野狗围截,你说是不是很好呢?”那说话的满面粗犷的汉子望了望蔡风满脸气恼的神色,不禁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道:“那的确不是一件好事。”“那你又为何要说我好?”蔡风似乎极为恼怒地问道,目光之中充满了敌意。

“这是你们汉人所说的礼节,我的名字叫修礼,不得不修汉人礼仪,因此才有此问。”

那汉子用生硬的汉语解释道。蔡风不由一愕,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若是有叫学苟,他是不是要学着狗去吃大便呢?”

那三人脸色微微一变,却也不由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蔡风又道:“那们你们三个人之中谁叫挖坑,谁叫害马呢?”

三人的脸色再变,那叫修礼的汉子冷冷地道:“没有人叫挖坑,也没有人叫害马,我叫鲜于修礼,没有一个陷马坑,只是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若有不是,我愿在事后向蔡公子道歉。”“你叫威鱼修理?怎么取如此怪的名字,叫个死鱼葬礼不是更有趣吗?”蔡风怒意不减地嘲讽道,他本来那股还得自由的欢喜,在这一刹那竟被完全破坏,怎么不叫他恼恨。鲜于修礼脸上怒意数闪,而他身后的红面老者却有些把持不住地吼道:“你的嘴巴放干净一些。”鲜于修礼却一把制住他,依然平静地道:“我留下蔡公子只是想向你借一点东西而已。”蔡风一愕,反唇相讥道:“有你这种借东西的方法吗?若每一个借东西的人都像你一般,这个世上还有谁敢借东西给别人?便是想借给你也变得毫无兴趣了。你快些让开,我没有兴趣给你借。”蔡风的神情极为坚决。“蔡公子不要让我为难,鲜于修礼并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多一个你这般的敌人,只是这东西非借不可,咱们不若打个商量如何?”鲜于修礼一改语气缓和地吸了口气道。蔡风心知对方是想借什么,也知道若是没有答复的话,对方绝对不肯善罢干休,于是装作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想借什么东西?有屁快放,看看我有没有。”鲜于修礼并不为所动,淡然一笑,缓缓地踱了几步道:“若是蔡公子没有,我自然不会来借。”“要借什么东西,何必如此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这么难说,我可没有什么时间陪你闲聊,我还从来都未见过有你这般借东西的,真是弄不懂。”蔡风不耐烦地道。“我想借圣舍利!”鲜于修礼突然紧盯着蔡风的眼睛破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