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6/6页)

那修行还有什么意思?

叶非折自生时那一刻起,到身死道消于天雷下时,永远都肆无忌惮,永远都骄傲年少。

楚佑其人其事,他的性格他的经历,对叶非折浓墨重彩的人生而已,无疑是最无趣的一笔雪山。

是我错了。

但是此刻,叶非折想的是:是我错了。

楚佑的经历他不曾遭遇,他所拥有的楚佑也不曾接触。

他被萧姚生下,长在楚家,有着所有人都要想的祸世血脉,遭着所有人的厌弃——

楚佑还能做什么呢?

原着中他能生长成漠然克制,无情无欲的样子,已是楚佑最后的善意。

那是原着中的楚佑。

至于现在的——

叶非折不免有点恍惚。

原来他们分别了也有两月有余。

叶非折快要从楚佑身上看不出当初楚府里那个孤狼似的,满身尖刺棱角,一不小心就要扎得满手血痕的少年影子。

他长得有原着中的沉稳克制,又像多了两分比曾提到的豁达。

叶非折不说话了很久,久到楚佑几乎以为叶非折要嘲笑自己说的是痴心妄想。

实际上叶非折只是再斟酌该怎么开口。

他斟酌许久,最后开口时,倾尽自己此生最温柔的姿态:“我相信你可以。”

区区六个字,憋了许久,也让叶非折整个人都不太适应这种温柔解语的姿态。

所以他还是轻轻笑了起来,满不在乎,轻描淡写,傲得出奇,也艳得出奇:

“不过是场萧姚谋的局罢了,人死都死了,能有多少能耐?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