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种家将——帝国不老的传说(第8/11页)

元昊大惊,立即把野利旺荣抓起来砍了头,把野利遇乞打进了大牢。

种世衡听说野利旺荣被砍头的消息,带着人到青涧城外烧黄纸哭拜祭奠野利旺荣,悼词情真意切,哭诉上苍无眼让野利旺荣兄弟死得如此凄惨,我种世衡还没与你功成名就把酒言欢你怎么就走了!种世衡的哭声自然又传到了元昊的耳朵里,这一哭,把大牢里野利遇乞的头也给哭掉了(当然,野利遇乞那漂亮的老婆应该也是他脑袋落地的重要原因)。

砍掉手下两个大将后,元昊拍拍脑门,说等等,当初我们是想做啥——哦,演苦肉计,计赚青涧城,完了,完了,上当了。

等元昊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夫人,元昊赚了一个(没藏氏),但大将没了。

吃了哑巴亏的元昊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不解的动作,他下令放出关押在牢中的光信和尚王嵩,好酒好肉压惊。

王嵩也不管,死也做个饱死鬼,等他酒足饭饱,他听到元昊口中说出了两个字——求和。

从此宋夏双方进入了谈判阶段,经过反复的讨价还价,最后终于达成和约,北宋人再次获得了以金钱换取和平的机会。

种世衡兵不血刃,除掉了西夏两员大将,取得了宋夏开战以来最大的战绩,这也是北宋人为与西夏人和谈取得的最大资本。

庆历五年(公元1045年),种世衡奉命筑细腰城,城成,世衡病逝。

种世衡在西北战场上呆的时间并不长,领兵不多,官职不高,可帝国的文人在评价西北战事时,一致评定,西北战场上,战功最高的武将,狄青、种世衡也。

种世衡是不幸的,由于他在西北刚打下种家军的名头时就撒手西去,没能享受后来如狄青般出将入相的荣光,但他又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有几个好儿子,在西北接过了他的指挥鞭,把种家军的旗帜牢牢地插在了西北。

种世衡的三个儿子,种诂、种诊、种谔,都没有离开过西北这片土地,时人称为“西北三种”。

大儿子种诂在年轻时的理想并不是做一名杰出的将军,他更向往的是自己的叔爷种放于未发达前在终南山过的那种隐士生活,并一度被人们称为“小隐君”。

在种世衡死后,种诂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投身西北,成为种家将的一员,最初做天兴尉,后来陆续做了原州、宁州、镇戎军、鄜州、隰州等地的军政长官。最大的政绩是在任期间修筑了镇戎城,并与其弟种诊一起进击过环州的羌族。

二儿子种诊也先后知环州、镇戎军,与其兄种诂一起进击羌族。

幼子种谔则是第二代种家军的领军人物,种世衡死后,他生前的杰作——青涧城交给了种谔。

种谔注定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并不满足于在父辈的荣光下过一生。

他要北宋帝国军界记住种谔这个名字,而不仅仅因为他是名将种世衡的儿子。

治平四年(公元1067年),北宋帝国第六个皇帝宋神宗赵顼登基,这位充满理想和激情的年轻皇帝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富国强兵。

很显然,他不愿再沿承父辈祖辈的轨迹,对契丹和党项人和颜慈眉,用金钱换取和平。

年轻皇帝需要做的事很多,需要激励需要信心。

这时候,种愕送给了他一座城,西夏人占据的绥州。

收降绥州可谓是一波三折。

治平四年,镇守青涧城的种谔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西夏绥州城守将嵬名山的弟弟夷山。

夷山说西夏国主凉诈多病,国内是梁皇后专权,我哥哥也不愿再为凉诈和那个老女人干,有归降宋人之心。

尽管这和二十多年前野利兄弟派出三个白痴诈降有些相似,种谔还是凭他的直觉和经验作出了正确的判断,给了夷山很多金帛让他回绥州城做动员工作,同时第一时间将情况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