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迁都,没有任何借口!(第3/6页)

为什么?

太贵重。

我身上每样东西都很贵重,不知道你要哪一样?

我身上没有的。

都是男人,要有都有。

男人和男人,其实也不一样的。

这么说,你对我很感兴趣?

错,我只对你身上的宝贝感兴趣。

宝贝?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给的。

真的要我说吗?

真的。

真的很想吗?

很想。

那我就说了。是传国玉玺。

孙坚愣住了。

他不晓得袁绍是怎么知道它的,虽然他清楚这样一句名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孙坚现在想搞清楚的就是风从何来。他要知道人心究竟可以险恶到什么程度,虽然在此时的袁绍眼里,孙坚这个人就是人心险恶的代名词,但孙坚自己却不觉得。孙坚的这种感觉像极了世上的很多人——只说他人人心险恶,却从不检讨自己也是如此。

袁绍把“风源”推了出来——一个士兵。

他一脸无辜地站在现场。

这个士兵是昨天传国玉玺事件的在场者。与此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袁绍同乡。如此双重身份让他下了一个赌注:跟袁绍混比跟孙坚混其人生收益会不会更大?

很快,他就知道谜底了。因为孙坚的剑拔了出来,直指他的心口。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只抖了一夜机灵的士兵闭上眼睛,准备为自己的铤而走险买单。

但是,孙坚的剑没有刺进去,并且永远不可能刺进去了。原因是袁绍的剑也拔了出来,直指孙坚。与此同时,程普、黄盖、韩当剑指袁绍,颜良、文丑剑指孙坚,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毫无疑问,这是一块玉玺引发的内讧。在欲望面前,没有人愿做逃兵。

人人争先恐后。

人人舍我其谁。

袁绍看着孙坚,眼神是鄙夷的。

孙坚看着袁绍,眼神也是鄙夷的。

此二人都确信,由自己而不是对方掌控传国玉玺是合理合法的。就像程普说的,这样的时代是一个群龙无首的时代。正因为群龙无首,所以传国玉玺在任何人手里,他人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袁绍最终也无可奈何。

在众路诸侯的力劝之下,孙坚没能杀了那个政治投机者——告密的士兵,袁绍也没能杀了孙坚。孙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分裂党分裂人民的事情,全然不顾他数日前留给众人的坚定爱国分子形象,怀揣传国玉玺带队伍回江东去了。

事实上,孙坚的离开只是一个序幕,接下来,这支联合军团不断有人做着分裂党分裂人民的事情,各路诸侯纷纷带兵离去,刘备也只得带着关羽、张飞黯然离去,重回平原。直到有一天,连袁绍总司令自己也撑不住,“领兵拔寨,离洛阳,投关东去了。”

轰轰烈烈的大革命高潮由此走向低谷,但是毫无疑问,这样的低谷是可怕的低谷,因为人人明白,世纪末到了,抢钱抢粮抢地盘运动将逐步走向如火如荼。

而世事的可怕就在于,没有人可以制止这样的如火如荼。

没有。

偶像也无赖

很多年后,当前冀州牧韩馥形单影只地成为一个外省异乡人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竟都是粮草惹的祸。

不错,是粮草。

准确地说,这粮草是冀州牧韩馥的,但他把它们送给了袁绍。

因为袁绍快饿死了。或者说袁绍手下的官兵快饿死了。

当时的袁绍正从联合军团总司令的位子上下岗,蜗居河内,他和他手下的日子相当地不好过。

作为邻居的冀州牧韩馥便恻隐心起,时不时地接济他。

应该说,大善人韩馥接济落难人袁绍的时候是很有快感的,那是一种慈航普度式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