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肺腑之言(第2/4页)

“列宁同志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说她想起20年前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伦敦街头的情景。当时大街上大家都忙着买东西和卖东西,但他们离‘政治力量’,甚至离要求成为一种政治力量还相当远。”

“我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商人们在获得利润,而‘赔本的生产’则掌握在国家手里。请问,这是不是意味着商人们在经济上不断加强而国家在不断削弱呢?”

“列宁同志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农民在‘迅速和轻易地’上缴粮食税,轻工业很活跃,卢布很稳定,只有重工业是赔本的。列宁同志在回答我提出来的第三个问题时解释说,重工业将通过向商人们课税的办法得到资助。”

“我接着问道:俄国是否在退到‘封建专政’的时代?因为资本主义在兴旺,农业生产在发展,而重工业却在衰落。”

“列宁同志回答说:这无论如何是不会的,因为我们在缓慢地攀登,有时停顿,有时还后退几步,我们是沿着国家资本主义的路线在攀登,这是一条引导我们前进,走向社会主义和共有主义(社会主义的最高阶段)的路线,因为国家政权掌握在工人阶级手中。”

“……可以肯定的是,列宁同志在20世纪的国务活动家中居于很高的地位,起着杰出的历史作用。他的面容表明他有力量、机智、具有意志力和过早的衰老。他的小领子经常扣着扣子。我注意到了他的那双手,那是一双贵族的手。在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能把人射穿的目光,他的两只眼睛闪耀着讥笑的亮光,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他是一位伟大的心怀仇恨的人和伟大的活动家。他是当代无产阶级的普加乔夫。他是一位被大量挖苦的话武装起来的人和具有难以置信的行政管理才能的人。他具有知识分子领袖的头脑、锐利的目光和伏尔加河畔农夫的身体……”

正当青年写到“锐利的目光和伏尔加河畔农夫的身体”这一句的时候,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抬头,看到在铁栅栏门外,两个人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位狱卒则提灯跟在了他们俩身后。

看到那个一身黑色西服的人那双似乎带有淡淡的红色的瞳仁,正放射出他刚才笔下形容的那种“能把人射穿的目光”,青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啸白!”在这个人旁边的那个学者模样的人已经认出了狱中青年的身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喊,他直扑到铁栅栏前,向他伸出了双手,“你怎么样?啸白?没事吧?”

“此间甚是安静,我在此很好,仲华兄不必担心。”狱中的青年——屈霜笑了笑,站了起来,拉住了陈乾声的手,又瞥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人,“这不,没给我上镣呢。”

陈乾声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关切的目光打量着屈霜,确定他没有受伤,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小杨将军吧?”屈霜看着站在好友陈乾声身后的杨朔铭,平静地问道,“今日虽然没有穿军服,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这‘高科技军阀’的风彩,呵呵。”

听了屈霜略带讥讽的话,杨朔铭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在另一历史时空当中的著名“学者革命家”。

“小杨将军是来陪仲华兄为我送行的么?”屈霜看到杨朔铭在盯着自己,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你乱说些什么啊!啸白!”陈乾声大声的说道,并看了杨朔铭一眼,“瀚之怎么会那么做呢?”

“啸白若是愿意,刚才写的那些文字,可否让我看看?”杨朔铭笑了笑,声音里透着温和之意。

“外面光线太暗,请瀚之入内一观如何?”屈霜听出来杨朔铭的话中似乎并无恶意,言语间也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些,“我这里还写了一些别的东西,瀚之也许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