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塘沽停战协定(第13/13页)

以我个人所见,再看本章所录各电报,塘沽停战协定当时,在前方的膺白和何敬之先生,在中央,不但蒋先生,汪先生亦然,均苦心孤诣,不辞疑谤,为国家负了责任的,世人都知蒋先生对膺白的私交,集矢膺白就要累及蒋先生,对西南、对党、对不甚了了的爱国而冲动者,膺白的事,蒋先生对内外左右都要更担一部分责任。许多地方蒋先生是不得已的。膺白有时火气甚大,他亦是不得已的。黄季宽先生在军分会与军事有关;张岳军先生与军事无关,与华北亦无关,他不辞艰险先膺白而往,俟停战而归,为国家而外,他为膺白,另章有述及。行政院来电同时授权诸人,对膺白亦是好意。我曾看见为华北事须向政治会议国防会议报告,蒋先生愿返京亲自提出负责,汪先生愿先独负责,往来之电,不管以前以后如何,这一短时期,看见各人的血性。

至于政府所顾虑,国人所怀疑承认伪满云云,不但自始至终为当冲者所切切注意,敌人无须亦不能在此时此地提出,固绝对无其事。

我补充说明一事,国人不能分别:“北平政务委员会”“行政院驻平政务整理委员会”,及“冀察政务委员会”,三者范围、时代均不同,前者为张学良所主持,在膺白前;后者为宋哲元所主持,在膺白后。膺白主持的“政整会”,自廿二年至廿四年(一九三五),后将另述。北平“军分会”为何敬之先生主持,与膺白同时;只这一时,北方的政、军两机构不由一个人主持,主持人系由中央派来,而非在当地有实力与地盘的人。

(原载《传记文学》第六卷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