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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按摩到了要害部位。就在巧儿进退两难的瞬间,赵佶已如猛虎出山般跃起,将她一把揽在怀中,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巧儿急道太上皇使不得,赵佶也不作声,只管随心所欲地动作下去。赵佶做起这种事来,自然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他在贪婪地亲吻巧儿的樱唇粉颈的同时,十分内行地弄开了巧儿身上所有的扣带,并很准确地揉遍了巧儿身上的所有要点。这时,倒像是赵佶在给巧儿按摩了。巧儿一来不敢强违太上皇的意愿,二来从赵佶那充满激情的上下其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虽然嘴上连连告饶,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无,瘫软得如同面团,任赵佶摆布。

赵佶过了一遍手瘾后,旋即进行中心突破。巧儿但觉一阵裂痛袭来,不禁发出一声呻吟。这一声呻吟虽节奏短促却十分尖锐,不仅是守候在门外的李湛听得真切,就连宿在隔壁的郑太后,也听得一清二楚。郑太后不用问便知道在赵佶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她的态度只能是装聋作哑置若罔闻。

一番肉搏结束,赵佶检阅战场,知其乃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姑娘,心情大畅,稍作恢复即又挺戈出击。对于称心的女子,赵佶往往要连陷两阵方觉尽兴。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引以自豪的一个能力。而巧儿那娇花嫩柳之躯,初经风雨便连遭肆虐,身心却皆难承受。赵佶再战告捷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泪水却潸然而下。

心满意足的赵佶这时便动了惜香怜玉之心,他为巧儿揩着泪水道,姑娘莫要伤心,今夜你侍奉得我很好,是为有功之人,将来我会把你带进宫去,让你全家尽享荣华富贵。巧儿见说,亦不敢过于放纵自己的情绪,便强忍了泪水,任赵佶将其恣意拥抱入怀睡去。

次日清晨,赵佶从酣睡中醒来,感觉神清气爽。夜里两度征战,不仅未添怠倦,反觉精力充沛,说明他是宝刀不老雄风依旧,这使他甚为快慰。众皇亲经过一夜的充足睡眠,亦皆元气大复。用过早餐,赵佶便命整装开拔,继续向南逃跑。当然“逃跑”这个词他是不会说的,他说的是“南下进香”。对此掩耳盗铃之说,官员们亦无人敢于点破,唯各人心知肚明而已。赵佶一行启程时,应天府留守司自有一番厚礼奉送,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无须细表。

那巧儿姑娘次日被送回家中,韩郎中夫妇对这一夜的情形未敢细问。巧儿亦未多说,只是对父母道了一句:“太上皇说,日后要接孩儿进宫。”韩郎中夫妇便知,女儿已被太上皇做了旧。面对这个现实,夫妇俩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一般人做下这等事,那叫强奸;而太上皇做出这种勾当,却叫作“御幸”。这是太上皇赐福于你,你除了感激涕零,还有什么话说?

但是韩家却实在是没觉出这事到底“幸”在了哪里。巧儿原本是许了人家的,两家的定亲帖子都互换过了。得知巧儿曾奉召去驿馆服侍过太上皇一整夜,男家出于种种考虑,寻个托词退了亲。韩郎中夫妇知道,女儿从此另找婆家也难了,只好与巧儿一样,将希望寄托在了赵佶来日接女儿进宫的许诺上。

但那句话其实只不过是赵佶在风流快活时随口那么一说,次日一起床就忘得精光了。在此后的南逃途中,赵佶不知又“幸”过多少佳丽娇娃,哪里还会记得一个普通的郎中之女。数月后赵佶返京再经应天府,压根就没提起巧儿这个茬。到这时韩家才明白,他们的那个希望,纯粹是个泡影。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闯进皇宫拉着太上皇去对簿公堂吗?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年之后汴京城破,包括赵佶、赵桓在内的皇室成员作为俘虏,悉数被押往荒凉的北国小镇五国城。到那时,韩家方感到巧儿未曾进宫实乃万幸。如若赵佶果真履行诺言将巧儿召进了皇宫,巧儿也难免成为异乡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