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人最后的私密,生猛有料(第13/17页)

这让朱熹一时没了主意。按照当时的律法,官员是可以命官妓“歌舞佐酒”,但不可以“私侍枕席”,也就是说,官员只能欣赏妓女唱歌跳舞,但如果想干其他事情,那就是违法要治罪的。

朱熹找的这个妓女是一名军妓,名叫严蕊,朱熹没有想到严蕊如此有气节,他把严蕊抓进大牢,关押了两个多月,每天都是严刑拷打,但严蕊就是不松口。有几次严蕊差点都被打死了,可这个风尘女子却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坚决不肯承认自己与唐仲友之间有私情。

后来这件事情越闹越大,就连皇帝都知道了。皇上派了钦差大臣下来调查,那个钦差大臣十分佩服严蕊的气节。在调查清楚此事之后,不但还了严蕊的清白,还准许她从良。严蕊当堂便填词一首来明志,表明自己的决心: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此案到此也算是完结了,唐仲友最后终于逃过了一劫,冤狱得以平反。而制造这起事故的朱熹因为名气实在太大了,皇上也不好对他怎么样。最后只能将他调离,让他换个地方做官了事。

说起来,朱熹也算得上是一名圣贤之人,他和孔子虽然不是同一时代,但在后人眼中都有着“神圣”的一面。但在这神圣的背后,我们也能从中看到古代文人的内心深处,一般看不到的角落。

朱熹虽然被人推崇为圣贤,但他毕竟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性的弊端。朱熹作为旧知识分子,清高、傲慢、读死书、认死理,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文人。不然他也不会按照“未有物而有物之理”的理学观念做事,不会凡事都从“理”出发去判断事物的真伪。

明朝凌濛初《拍案惊奇》有一则关于朱熹断案的故事,故事中说道朱熹在福建崇安县任知县时,一个小民状告县中大姓夺占了他祖先的坟地,而大姓却拒不承认。朱熹去实地勘察后,挖掘出坟地里埋着的“某氏之墓”的墓碑,正是小民的姓氏,再加上朱熹本就认为夺占这种事只有大姓才做得出来,于是他便将坟地判给了小民。

后来大姓不服,继续上告。这件官司闹得很大,一时之间人言纷纷。朱熹认为这是大姓的力量大,影响了舆论导向。他感叹世风日下,真理难行,一气之下便弃官隐居了。朱熹断错了案还拒不承认,这和他坚持的“理”是世界本原的客观唯心主义有关。

朱熹有着文人刚愎自用的心理,他不反省自己断案是否有疏忽的地方,反而在众口难调的时候赌气,拂袖离去。这等傲慢与偏见,正是那时文人固执心理的表现。

犯颜直谏的海瑞靠什么平安无事

嘉靖年间,海瑞抬棺上疏,直言进谏。“抬棺上疏”是后人对海瑞冒死进谏的叹服之词,虽有些许夸张,但也不算过分。

历代王朝,多的是直言进谏之忠臣良将,为何独海瑞因上疏而名声大噪?这不得不从嘉靖皇帝的独断专横说起。

嘉靖皇帝朱厚璁,本为藩王长子。1521年,明武宗朱厚照染病身亡,膝下无子,也无兄弟,于是身为武宗堂弟的朱厚璁被群臣迎至京师,登基为帝。即位后,嘉靖皇帝想追封亲生父亲兴献王为太上皇,而众大臣却坚持认为嘉靖皇帝应过继到明孝宗膝下,以保证嫡系即位的正统不受歪曲。一边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一边是维护正统的群臣,谁也不肯做出让步。嘉靖三年,吏部侍郎何梦春、修撰杨慎带领200余名朝臣冒死进谏,长跪左顺门下号哭不起。嘉靖皇帝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命侍卫将群臣逮捕,施以廷杖之刑,更将18人杖死,毫不留情。

嘉靖在位期间,直谏敢言之臣不是被杀就是被贬,剩下的,尽是敢怒不敢言之辈。如此一来,海瑞的大胆进谏就成了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