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结论(第4/7页)

话说回来,虽然地平线公司的大多数医学研究人员都不在「计画」之中,不过总不能杀了他们吧?相反的,他们会发现自己是「计画」网开一面的受益者。基尔格他们将允许比原定数量更多的人存活下来——对了,他们需要基因的多样性,既然如此,何不乾脆挑选终会了解「计画」的聪明人呢?即使这些人不赞同「计画」,但除了活下去之外,他们也别无其他选择吧?毕竟他们都施打了B疫苗,那是史提夫.伯格在研发致命性的A变型疫苗时所发展出来的。基尔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然後从F四号玛丽.班尼斯特的房间开始巡房。

只有剂量极重的吗啡才能让玛丽.班尼斯特不会觉得那么痛苦;这种剂量足以毒死一个健康的人,但却只能让上瘾者感到好过一点。

「今天早上觉得如何?」基尔格医生亲切地问道。

「很累……很虚弱……很不舒服。」玛丽.班尼斯特回答道。

「还会觉得痛吗,玛丽?」

「还会,只是没那么痛了……主要是胃痛。」她的脸色因为内出血而苍白得像死人一样,而且出血红点也在她脸上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所以他们不让她照镜子,以免她吓坏了。

他们希望所有实验对象都能平静地死去,因为这对大家都省事。基尔格一边帮玛丽.班尼斯特调整吗啡剂量,一边想著要如何建立一套数据,以确定要用多少剂量才能减轻实验对象的痛苦。他们会在堪萨斯进行动物实验吗?这实际上执行起来可能会有相当多的困难。如果没有国际空运的服务,想将动物送到实验室是件非常麻烦的事,而且还有动物麻醉的问题;更何况其他成员也不会赞同这件事。不过,他妈的,如果不做动物实验,要如何才能研发出新的药品以及医疗方法?基尔格巡视著一间间的病房,一边想著这种实验虽然有违良心和道德,但是科学的进步本来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他们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拯救成千上万的动物,不是吗?他们使用了上千只动物才发展出湿婆病毒,而且那时也没人跳出来反对这件事啊!他决定要在下次参加干部会议时把这件事提出来讨论。此时他正好走进M七号的房间。

「奇普,今天觉得如何?」他问道。

感谢上帝,在柯克郡这个角落的爱尔兰警察不多;毕竟治安情况良好,也就不需要太多警察了。爱尔兰警方与英国警方一样有效率,而他们的情报单位也「不幸地」正好与伦敦的MI—五有合作,不过他们并没有办法找到西恩.葛拉帝——至少在葛拉帝清除掉组织中的告密者之後,就没有人找得到他了。两名告密者已经从地表上消失,而且被丢进海里喂鱼。

葛拉帝还记得当时在离岸十五哩的海上,这两名告密者的双腿被绑上铁块的情景,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辩称自己是无辜的,但还是被丢入了海底。葛拉帝心想:他们还敢说自己无辜,那为什么之前SAS部队会三次找上门来。而之後就再也没发生类似的事件呢?无辜才怪。

他们在一个远离人烟的滨海农场练习了好几个小时的武器射击,然後便挤进一间以一首有名的造反歌曲命名的小酒吧。在这种练习当中、他们必须用掉好几个弹匣的子弹,才能恢复当初受训时使用AKMS攻击步枪的熟悉度,不过由於肩射武武器很容易上手,而且这种步枪也比其他枪枝更简单易用,因此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成问题。现在在酒吧里,他们就像一般人一样喝酒闲聊著,并且看著墙上电视正播出的足球赛。葛拉帝也跟他们一样盯著萤幕,不过他的脑中却想著许多事——想到了这一次任务,并在心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演练各种状况;想像著英国人或是虹彩部队会多快抵达现场。葛拉帝已经都计画好了,而且相当满意这值计画;他可能会损失一些人手,但这是革命所要付出的代价。他看了看酒吧中的同志,知道他们都和他一样,明白参与这件事所必须面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