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德国的崛起(第8/9页)

我们和某些国家一直保持着很微妙的关系,不过现在和以前有所变化,以前我们和其他国家相距比较远,相互之间的关系也仅仅局限在美洲问题上。现在,欧洲国家和美国共同关注的是东方的动荡局势及发展需要,西方也需要通过填补这种需要获得获利的机遇。中美洲、南美洲和针对这些地区的门罗主义也同样有相同的性质。各大国在这些地区频繁的接触一方面会增加国家之间的利益一致性,另一方面会导致种种冲突,这两种情形都会促使各强国之间的力量进行组合。国家在有些阶段会认为同其他国家奉行一致的对外政策是十分必要的,而更多时候又会觉得它们之间更多的是分歧。在当下,各种力量犬牙交错,一味坚持我行我素无疑是自取灭亡。随之而来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抱着一种投机主义的想法去处理眼前的各种问题?是否能够在别的国家身上找到政治理念和战略方面的一致性,并按照这种观点去推行一直以来坚守不变的国家政策?

需要强调的是,重视与其他国家的一致性并不是寻找正式同盟的表现。对一个人充分了解后心无杂念地同他共事是一码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把自己受制于某一种制度之中又是另一码事。就算美国的政策主张不是刻意避免因为短时间的需要而缔结一个长期的联盟,但想让美国人承担同盟的义务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没有国内民众的支持,美国政府即使缔结了这种同盟也是一纸空文。不过,如果美国的民众能够站在国际形势的角度上支持这种结盟行为,那么美国在处理同盟关系的时候就能游刃有余,而这种结盟对美国的政策也会产生深远的影响。门罗主义就反映了美国民众的想法,执政者不过是将这种想法通过文字的形式表达了出来。门罗主义作为一项国家要求,它的持续性就在于它能否继续和美国人民内心的想法一致。这种想法并非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被理解,但它的确左右着美国的对外政策,虽然它本身没有什么强制性的力量,不像一项法律那样有着人为的效力。

在文章的前面,我们提到过斯塔布斯的观点,那就是均势因素是开启16~19世纪欧洲新篇章的钥匙。这位历史学家非凡的钻研在当代影响深远,他同时还说:“在中世纪时的上个时代,每个国家之间都独立处事,不像今天那样有着频繁的交往;各国都不具备国家行为之间的统一性,而这正是一个国家能够展开行动的前提。”在当时,真正意义上的国家还没有完全形成,每一片土地上都有一个独立的领导集团,这些众多的集团使得国家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策划或者完成一项大型的行动。按照斯塔布斯的观点,当时的国际形势不是一部彩排有序的戏剧,而是一场杂乱无章的场景。

当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终于联合成一个国家时,当法国不再是一个封建领土的集合体而变成一个高度集权的国家时,当德意志的每个邦国都能完全服从中央行政机构的领导时,国家这个词汇便渐渐清晰了起来。相比较美国现今的状况和独立之前13个相互敌视的殖民地时,我们就能体会到这种道理。

欧洲的多个成员成功地集结为几个有机整体,也就是出现真正意义上的国家之后,均势因素就同欧洲的历史分不开了。结果是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独立的均势状况,这样一来,所有的欧洲国家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每个国家之间的利益如何不一致,也无论各国国民性格如何因为遗传的原因或者国内环境的差异有何不同,确保自身生存的观念能够让它们很容易相信国家独立的重要意义,这些国家在处理对外关系的时候也以此为出发点。门罗主义显示出了美国对于各强国之间平衡状态的认识,依靠门罗主义,美国同欧洲国家的关系便有了一个理论基础;而对东方移民的排斥性正好反映出美国对自己利益的保护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