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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员通过外层护甲牢牢地固定在操作舱的运动平台上,特制锁紧扣着驾驶员甲靴,延展导线插入铠甲护手,全效神经传输板(a full-spectrum neural transference plate)也称“脊髓夹(feedback cradle)”,将驾驶员作战服的脊背锁定在运动平台上。运动平台的前面是一个命令控制台(command console),但驾驶员接收命令主要是通过声音或投影在眼前的全息影像。罗利和杨希已经戴好完全覆盖式头盔,驾驶员们称其为“思维帽”。这种头盔能够帮助他们在同步过程中传输大脑信息,实现通感。

整备区外的等离子显示屏正实时追踪着“刀锋头”的动向。穿戴就绪后,杨希和罗利离开整备区,大踏步来到了操作舱。技术人员紧随其后,他们在作战服背部扣上脊髓夹,插入导线与接口驱动器相连。这样,驾驶员的神经脉冲将直接传输给“危险流浪者”。

早在机甲研制初期—2015年,首个实验机甲原型机由单个驾驶员驾驶,然而这种模式很快即被叫停。几个志愿者因神经过载而崩溃甚至死亡。后来首款完整原型机在科迪亚克岛出炉,配备了双人操作舱。等到人机大脑连接机制完善以及通感成为可能后,“猎人计划”终于从计划转变为现实。此后所有机甲都按双人操作设计—除了中国机甲“暴风赤红”,罗利听说该机甲是由三胞胎兄弟驾驶的。没准哪天罗利会和他们并肩作战,他十分想见识一下中国机甲。

兄弟俩手脚伸开站在相邻的操作台上。控制组件自操作舱底伸出,与相应的护甲匹配相连,并启动命令控制台上方的全息平视显示屏。

仔细检查完所有连接处,确保万无一失后,技术人员离开了操作舱,身后舱门自动关闭。

罗利和杨希检查了作战服和通感前的连接数据。一切正常。

“早上好啊,兄弟们!”通讯机里蔡天童打了个招呼。

“天童?你好啊,哥们儿!”罗利回道。

杨希按下了作战服上“确认无误”的按钮。

“蔡兄,昨晚和艾莉森的约会怎么样啊?”

“噢,她超爱我!”天童答道,“可她男朋友很敌视我。”

“蔡,准备投放!”斯达克·潘提考斯特打断了他们的谈笑。

不苟言笑,潘提考斯特的一贯风格,罗利心想。

“投放准备中,长官。”天童回答。

罗利和杨希对视了一眼。

“准备就绪,释放投放器。”杨希报告。

兄弟俩同时按下命令控制台上的按钮。

伴着“轰隆隆”的金属噪音,托承机甲头部操作舱的起重塔架(gantry)松开了。操作舱顺着两边轨道滑下竖井。跟往常一样,罗利感到胃里翻江倒海,视线模糊了片刻。随后操作舱倾斜,速度放慢,缓缓对接入固定机甲头部的颈部组件。

螺栓和挂钩顺利接合,自动装置稳步运行,机甲头部与身体成功结合,一个高达八十八米的人形战机赫然耸立—这家伙以前绝对只在电影和漫画中出现过,直到“猎人计划”应运而生,电影和漫画书里的梦想才成为了现实。

“成功对接。”杨希报告道。片刻后“危险流浪者”的核动力中枢涡轮发动机轰鸣着达到满功率,天童把指挥与控制权移交给贝克特兄弟。

闸门打开时,坐落在科迪亚克岛边缘的机甲派遣基地(Jaeger Launch Bay)发出低沉的声音。机甲移动运载台伸出海面,将起重塔架上的“危险流浪者”送入寒冬季节肆虐的暴风雨中。有效视线仅有几十米,但罗利和杨希可以使用传感器阵列,通过综合运用红外线、紫外线、雷达和声呐系统全面观察太平洋北部的动静。要追踪怪兽,全方位观察必不可少。

天童发出信号,起重台架解除锁定,随之“危险流浪者”落入水中,势如陨石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