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妙人(第2/3页)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姓薛的怎么就这么恶心,他刘某人进门后,一句解释没得及出口,就被这姓薛的自说自话化为了保护伞。

让张处长和霍无病深深地误会了,天下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儿么!

却说,薛老三一句话罢,刘主任心中的悲愤转瞬化作惊惧。

他陡然想起了方才被这姓薛的打住肩膀,嘴巴忽然不能说话了,更诡异的是,姓薛的遮住他身子,假装自己说话,竟然说得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刘主任惊惧的倒不是薛向这鬼神莫测的本事。

毕竟,这年头气功学大热,有人会两手把戏,算不得什么。

至于假扮他刘某人说话,这就更寻常了,过去的老天桥,何时少了这会口技拟声的土把式?

他惊惧的是,姓薛的胆大包天,再有了这两种手段,就像姓薛的威胁的这般,要再给他刘某人头上扣屎盆子,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个胆大不要命的浑人,威胁他有球用。

瞬间,刘主任的脸色便塌了下来,再不跟薛老三废话,甚至不去看薛向,抱了霍无病便超外边拖去。

然,霍无病身子长大,刘主任身子肥胖,虚胖无力,抱着霍无病拖行许久,也没行出几米。

“刘主任,我来帮你!”

薛亮忽然跳出身来,上前抱住了霍无病的双腿,连同刘主任合力将霍无病抬了出去。

“慢来,刘主任,这被褥被无病同志弄脏了,记得叫他洗干净了还我,他的被子我就先用了。”

说着,薛老三用脚挑起地上的被褥,甩在了被刘,薛二人架起的霍无病的身子上,将他整个人都蒙住了。

摄于他的雄威,刘,薛二人皆未言语,架着霍无病便出门去了。

薛老三脱了鞋子,翻身上床,再度铺起了被子。

方一触手,他便暗自叫好。

原来,霍无病的那两床纯白被褥,尽皆是蚕丝制品,柔弱,滑腻,正是极佳的佐梦良伴。

薛老三这才明白,明明党校就提供了学员的被褥,姓霍的为何还要自带。

原来这家伙倒是同道中人,亦是享乐主义份子。

“薛向同志,我劝你还是找人疏通疏通吧,要不然,今天的事儿,肯定难了!”

纠结半天,彭春还是出言相劝。

的确,方才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有些挑战他的认知。

作为旁观者,他实在屡不清方才那一幕里的层层纠葛。

唯一清楚的是,这位薛向同志惹上大人物,将有大麻烦了。

同是一个宿舍的,然,看这位薛向同志依旧浑浑噩噩,不放在心上,他实在忍不住提醒出声。

崔原则亦道,“方才那位张处长走的时候,提到了夏老,如我所料不错,那夏老恐怕是咱们央校的一号,试想,若非如此,区区霍无病焉能如此嚣张,也不会由校党委办公厅综合处的大处长亲自提绳拿被的前来相送。”

“这位霍无病同志是边疆过来的,名字、样貌皆是汉族的,但口音夹杂着浓重的边疆味道,显然是生于斯,长于斯。而咱们的夏老和边疆省的关系,还用说么,两相验证,这位霍无病多半是夏老亲近古旧的晚辈。”

崔原则心思缜密,转瞬便将霍无病的来历道破。

薛老三对他的分析深以为然。

边疆出来的,真是想跟下老蔡扯不上关系都难。

可以说,如今的边疆,基本就是夏老一手解放,底定的。

甚至,边疆人民政府,建设兵团,都是夏老一手缔造的。

看霍无病的跋扈模样,浑身的军人气质,定时边疆建设兵团高级军官的后辈子弟。

这种人要和夏老扯上关系,的确太是容易。

“多谢两位老兄的分析,和方才的仗义执言,有道是,发昏当不了死,天塌了当被盖,管他娘的!当然了,我还是相信大多数党员干部的党性原则的,这里可是央校,不是任由谁为所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