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泣(六)(第5/5页)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雪山下了,这个时侯我的神志才开始回复,我发现那个救我们的藏民里就有上次不肯借我们牦牛的大爷,世事有的时候就那么弄人,他看到我们也觉得很吃惊,但是并没有追问我们的事情,只是把我们留在了基地,牵着自己的牦牛摇头离开了。随后我们等到了一支刚刚从玛卿岗日下来的探险队,他们有自己的车子,我们商量了一下就跟着他们退回到了尼玛县。那里我们得到了最基本的治疗。但是医生看到我们的伤势都异口同声的要我们去大一点的城市,随后他们又把我们转到了西宁,这里我们得到了比较妥当的治疗,足足呆了半个多月,各种检查都查了一个遍。这段时间,六子非常的忙碌,吊着盐水也在打手机。而我则完全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除了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模糊的说了一声自己旅游遇险了,得住院让家里人不要担心,又给学校打了一个电话外就是坐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那块石头。期间白翌几乎没怎么跟我说话,其实我们两个现在算是非常接近了。属于同一种人,一种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死还是算活的人。后半段时间,我也没空说,因为我的大脑不停的要让我思考和回想、大量的陌生记忆和知识把我搞的只有靠吃止疼片才能够睡下去。于是我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整理资料。这几乎费掉我所有的时间。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疯狂的整理和回忆。别人看我那么勤恳还以为我是个作家,但是拿起纸头一看,却谁也看不懂我在写什么,于是他们就断定我是一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都很纠结,因为我总觉得他们没有理由能够活着离开河伯殿,不过以这种形式逃出来真的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觉,因为毕竟自己的一部分依然留在那里。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什么五星级宾馆。我觉得吧,在这里安踪这个傻小子终于也算牛了一次,他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有资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