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骨笛(第9/14页)

檐下水猪欣赏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要拍照,他转身要回房间拿相机,却看见走廊的尽头显出个人影。由于光线很暗,所以他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隐在暗处,一动不动地站着。

“谁?”他立刻警觉起来。

那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旅店老板。

旅店老板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檐下水猪,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檐下水猪解释道:“哦,我们出去不久就碰上下大雨,路不好走,所以……”

旅店老板打断了檐下水猪的话,说:“你……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恐怕心里都不会痛快,檐下水猪立刻沉下一张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旅店老板显得有些激动:“你还活着,那我的兰兰怎么办?”

檐下水猪对于他这种说话方式非常厌烦。他突然想起,那个服务员小伙儿说过,今天是旅店老板女儿的忌日,可能他太过思念女儿,所以有些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檐下水猪也懒得跟他再纠缠下去,于是扭头就往房间里走。可是刚走两步,就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一回头,发现旅店老板手里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斧子,斧子的一端沾着他的血。

旅店老板紧紧地盯着他,眼神狂乱,状似疯狂。

在砍伤檐下水猪的同时,他大喊了一声:“第一百个!”

檐下水猪又是惊恐又是疼,大叫一声倒在地板上,脑袋一阵阵地发晕。就在他倒下的一刻,一个同事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清情况后立刻和旅店老板扭打起来,之后,又有几个被惊醒的旅客跑出来,旅店老板很快就被众人给制伏了。

看到这一幕,檐下水猪才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家简陋的小诊所里,两个同事都守在一边。看到他睁开眼睛,两个人明显松了口气。

“你可算是醒了。”一个同事上前扶起他。

“我没事儿,就是头有点儿疼。”檐下水猪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扎了一圈绷带,“这是哪儿?”

“是附近的一个小诊所,这里离大医院比较远,我们怕你失血过多有危险,就赶紧送过来了,幸好你伤得不重。”一个同事为他解惑。

另一个同事疑惑地看着他,问:“你跟那个旅店老板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袭击你?”

对于这一点,檐下水猪自己也相当莫名其妙,他只能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突然出现,跟我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还问我为什么没死,我不搭理他,他就拿斧子给了我一下子。”

想起当时旅店老板狠戾的目光,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同事在旁边插了一句:“那根本就不是斧子,我在电视里见过,那叫降魔杵,是一种驱魔的法器。我估计他拿的那个是仿制品,要是真的斧子,你现在还有命在?”

檐下水猪恍然点点头,怪不得他挨了一下却伤得并不是很严重。

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说:“现在没事儿了,我们几个把那人送到附近的公安局去了,警察应该能弄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咱们就能走了。”

这件事远比同事说的要复杂,由于檐下水猪的伤势没好,也因为旅店老板的事没解决,他们几个只好在附近又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了几天,檐下水猪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警察局那边也有消息了,只说是旅店老板醉酒伤人,已经按照规定进行刑事拘留并处以罚款。警察局的人问他要不要起诉,如果要起诉旅店老板,手续比较麻烦不说,还得在这里再逗留一段时间。如果不起诉,可以选择私下和解。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檐下水猪并不满意。虽然他不是学法律的,但是也稍微懂一些这方面的事。当地警察局的处理无可厚非,但也能明显看出来他们对本地人的偏袒。他们只是旅行路过的,怎么可能花那么长的时间去起诉一个人,而且受伤时,他们并没有对自己进行伤情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