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8页)

杭十七坐在床边反思自己,没留神敖梧突然从身后伸手把他按倒。

“睡觉。”敖梧眯着眼睛说。

炙热的呼吸打在杭十七耳后,让他整个人抖了一下。

身后的人犹不知足,一手垫到杭十七脑下,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拉。

“喂喂喂,你干嘛?”杭十七被吓了一跳,被抱一下他倒是无所谓,但这种禁锢的姿态,让现在做贼心虚的他非常不适。

“你不是从来不跟我一起睡觉的吗?现在这是干什么?

我不困呢,我还不想睡觉,你别非拉着我一起睡。你睡你的床我又不跟你抢,我今晚睡地板总可以吧。”

杭十七一直挣扎,让已经闭眼准备睡觉的敖梧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睛,他把人翻过来,过近的距离让两个人唇间产生一次事故性剐蹭。

杭十七仿佛被按下消音键,蓝眼睛睁得滚圆,一瞬不瞬地瞪着敖梧。敖梧垂下眼睛,看自己不小心蹭过的柔软,试探一般,再次贴了上去。

起初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浅尝辄止。可当鼻尖嗅到杭十七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的味道,喉咙便觉干渴,动作逐渐失控。强势地用舌尖撬开蚌壳般紧闭的嘴,在温软的内部里搜刮起来。

“唔!”杭十七吓得僵住,平时活跃的大脑,这会儿像是载荷过重一般,运作得像老奶奶过马路一样迟缓,经过一个世纪的复杂的分析运算,终于得出了结论:敖梧是在亲他!

得出结论的杭十七努力思考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敖梧疯了,但是敖梧堪称凶狠的吻让他大脑有些缺氧,没有办法顺利得出结论。

万幸,敖梧在一吻过后,没有继续攻城略地,只是占有欲十足地用手勾着杭十七的腰,陷入沉睡。

杭十七全身僵硬地躺了一会,感觉到腰间的力度逐渐松开,立刻连滚带爬地溜出帐篷。

敖镜全身裹着黑色的遮光长袍,潜伏在敖梧帐篷外。他是少数知道敖梧醉月严重的人。在庆典上他就一直小心注意这敖梧的状态,敖梧回到帐篷时,他已经带着几个心腹悄然守在这里。

敖梧平日里实力强大,警惕性强,刺杀他和找死无异。但醉月以后,却会陷入沉睡,天亮之前,打雷都叫不醒,必须仔细防守,防止任何人潜入。

敖镜没等到潜入的人,却看见杭十七从帐篷里慌里慌张地地跑了出来。

敖镜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把这茬忘了,老大现在有伴侣了,但是对方好像还不知道他醉月醉得很严重。他别是把人给吓着了吧。

敖镜赶忙出面,拦住杭十七,关心道:“你怎么了?”

杭十七抬起头,没有注意到敖镜奇怪的着装,满脑子都是刚刚敖梧亲他时候的混乱场景,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敖镜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敖梧疯了!”

敖镜这时才看清杭十七的情况,只见他白皙的脸上晕起两团酡红,嘴唇微肿,泛着水光,衣服也有些凌乱,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敖镜别开眼,不敢再看,只能含糊劝道:“别慌,老大应该只是醉了”

“醉了?他今天没喝酒啊?”杭十七瞪着敖镜,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不是醉酒,是醉月。我们族中,有一部分人对月光格外敏感,在满月这一天,被月光照射,就容易产生类似醉酒的症状。”敖镜想起杭十七一只流落在外,或许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给他解释道。

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这事对外是绝对保密的,你知道就好,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哦!原来这样啊。”杭十七点头保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杭十七心里暗自盘算起来。关于敖梧一晚上的种种不正常,在杭十七这里都有了解释,他原来是醉了啊!杭十七又想起,有些人醉酒后,会忘了那段记忆,说不定敖梧醉月也会,那自己之前暴露身份说过的蠢话,不也就不担心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