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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办?”贺从泽低笑,望着她神情狡黠如得志的狐狸,“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措施。”

哪只江凛全然没有半分被算计的窘迫,她慵懒勾唇,望进他眼底,无谓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用。”

“做事就要做到底,戴那玩意儿还影响体验。”说到这里,她眯眸,“至于其他的……就看你本事了。”

话音方落,贺从泽似是隐隐抽了口气,他笑了,把住女人的腰突然发力,二人的位置便倒了过来。

不过转瞬之间,江凛便被某个装忠犬的大尾巴狼给压了。

江凛稍有不满地蹙起眉,正要与贺从泽争夺主动权,然而整个人却在他极具侵占欲的吻中失去力气,软了身子。

最亲密的触碰使得二人仿佛过了电,不论是情感还是肌肤,都在此时产生了美妙的共鸣。

江凛的意识逐渐涣散,她将头略微后仰,轻轻喘息着,却在此时感受到了那炙热,她终究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用手去搭着他,指尖半陷入他的发间。

贺从泽无声弯唇,感受到那泊温热,却并不急躁,身子放缓力道向前一送,便已悄然落入人间最美好的一处。

江凛咬唇,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不能那么快的适应过来。她闷哼出声,手滑了下来,她单手掩住自己的眼,呼吸有些乱。

贺从泽伸出手,与她放在旁边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温暖而契合,如此瞧着着实是幅美景。

逐渐的,江凛平复气息,大抵缓了过来,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示意已经可以了。

贺从泽笑笑,虽说她已经准备好,但他仍旧是怜惜的,身子缓动,也不过是深入浅出,只为让她慢慢适应。

江凛的哼声细碎而轻微,却是从未有过的娇媚慵懒,这每一声落在他耳边,都仿佛是最好的鼓舞。

到后来贺从泽一转攻势,凶猛向前,江凛喘息着,彻骨的酥麻汹涌而至将她淹没,汗珠顺着他俊朗的轮廓滑下,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前,两人身影交叠难舍难分,委实也不知是谁更热些。

她攀着他的肩膀,唇边未出的呻/吟被他含住,二人在最深处感受到彼此,彻底相融。

性,是表达一个人深爱的最极致的方法。

而贺从泽,最初尚能把持,可后来愈发难耐,便索性放开自己,勇往直前。听着身下人儿的呢喃,感受着肌肤触碰的快感,实为人间美事。

——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是宁愿死在她身上。

江凛待受不住了,便侧首咬在贺从泽肩头,主要目的是泄愤,然而这动作放在此时,就成了调情。

室内迤逦一片,就连光影都是迷离的,散不去的旖旎气息甜而蜜,与低低荡漾开的声响交汇,成了首极致的动人夜曲。

在极乐的巅峰,快感沿着脊椎一路攀升而上,江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脑中陷入短暂的空白。

像是一朵烟花在升空,最终,肆意绽放。

一场尽致淋漓的性/事,由此画上了句号。

贺从泽缓缓退出,江凛浑身酸软,又困又累,神情有些迷糊。

他也是尽兴后的餍足,瞧着她这模样倒也着实难得,不禁轻笑一声,俯首替她吻去了她眼角因快感而漾起的水光。

江凛在意识朦胧间,隐约听男人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被折腾这么久浑身都不舒服,当初在州城出生入死也不见这么累过。

感觉自己好像被贺从泽捞到了怀里,江凛遂安心地阖上眼,不多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