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4页)

斯内普分析道。

“第一种哑炮目前仍时有发生;第二种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中,除了一些记录,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第三种……是最危险的、最不幸的和最常见的。许多人因为一次畸形的魔力暴动而导致永久地无法使用魔法……实际上,我们真正需要考虑的对象只有两类。但我认为第一类哑炮不可能治愈。哑炮能剂的治疗对象应该是最后那种。”

“许多资料简单地把哑炮的魔力变异归因于天生的畸形,换句话说,大多数人把两种哑炮类型混为一谈。只有极为少数深入研究过的学者认真地探讨了其中的区别,把他们分为了先天型和暴动型。我看过许多暴动型哑炮的案例,他们的第一次魔力暴动往往就是最后一次,所以才被许多人视为先天型的等同。但尤利斯·布莱恩在《魔力与血脉》中讲述过一件事,他的哑炮小儿子唯一一次魔力暴动是因为误触门钥匙引发的。他把自己传送到了驯龙场,在被火龙踩死之前引发了畸形的魔力暴动。”

“布莱恩的儿子那时候还不会走路,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用了许多手段调查,最后确定魔力暴动只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驯龙场,家里没有任何魔力暴动的痕迹。也就是说,门钥匙发动的时候,他的小儿子还没有发生魔力暴动。而众所周知的是,尽管微不足道,但门钥匙的启动确实需要魔力。这就意味着,小布莱恩在成为哑炮前,是有魔力、有成为正常巫师的可能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暴动型哑炮有可能治愈的原因。”

伏地魔闲适地坐在斯内普的椅子上——尽管他虚伪地邀请了斯内普一同坐下,但食死徒非常自觉地婉言谢绝了,毫无怨言地站在一旁汇报工作——他的神情很中性,既看不出满意也看不出失望,对于斯内普的结论不置可否,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斯内普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接下来的部分就是失败的原因了。

魔药是一门非常依赖实践的学科,光是查阅资料远远不够,他需要对每一种理论、配方、材料进行充分地试验,最终将不同的成品作用于实际对象身上,观察药效,不断调整和改进。

在这整个过程中,查阅资料和整理结论只是最初级的一步。一副魔药的研制,最为关键和漫长的步骤其实是最后实践的部分。

但研究哑炮是非常吃力不讨好的课题。因为巫师们不关心那些处于社会边缘的哑炮群体,他们数量也很少,许多人因为与魔法世界格格不入,干脆退出巫师界,作为麻瓜生活着。

受限于霍格沃茨的教职和双面间谍的身份,斯内普只能接触到费尔奇这样的实践对象。但是这些侥幸混迹于巫师界的哑炮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敏感,非但不肯配合斯内普的研究,反而一碰就炸。

有好几次,斯内普差点被费尔奇用椅子抡出教室——当然,在确定他不会配合实验以后,他恶狠狠地报复回去了。

在种种条件的限制下,斯内普的研究不知不觉开始走偏。本想研究哑炮如何重获魔力的课题,最后却跑向了压制魔力暴动的方向。

从学术角度来说,它们都以哑炮魔力变异的成因为出发点。只是重获魔力的资料远不如魔力暴动的资料丰富,当专注于探索魔力变异的成因时,压制与引发几乎是同一件事。先找到压制的方法,然后逆推回去,理论上就可以找到引发的办法。

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研究方向的跑偏。当斯内普呕心沥血地做成魔力镇定剂之后,尝试逆推的结果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魔力暴动与不成熟的心智和强烈的刺激有很大关系,一般只发生在年幼的小孩子身上,正常的魔力暴动不会给小巫师造成严重的后果,只要家长正确地安抚,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但是哑炮的魔力暴动是畸形的,它们往往异常凶残,破坏力极大,而且会吞噬理智,使他们无法冷静。所以魔力镇定剂的思路很明确,我参考了一些醒酒剂和提神剂的配方,以潘帕斯虎雕的颈羽做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