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费翔(阎肇居然,会,害,羞?)(第3/4页)

招娣原来的爸爸在家里就是一大爷,躺椅上一坐,小茶壶一端,什么事情都让妈妈干,而这个新爸爸忙里忙外,居然不需要妈妈帮忙搭一把手。

孩子既觉得兴奋,又觉得稀奇。

兴奋的躺在床上都不肯睡觉,被小狼一把拉倒,又坐起来,再压倒,又坐起来,好奇的盯着外面的新爸爸,不停的看。

她现在特别想喊一声爸爸,不过是害羞,喊不出口。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天干物燥,除了电线上电流滋啦啦的响声,就连天上飞的鸟都给热哑了,整个村子里哑的闻可落针。

等陈美兰短暂的眯了一会儿,再醒来,地面给抹的整整齐齐,院子已经光滑的像镜子一样了。

从炕上爬起来,看三个孩子还偎在一块儿呼呼的睡着,陈美兰先烧了壶水,给他们一人晾了一碗凉白开,想了想,又在几个孩子的碗里一人洒了一把白糖。

小孩子都喜欢甜的,这一中午睡起来,肯定很渴,一人喝一碗甜甜的凉白开,多舒服。

陈美兰心里其实有点隐隐的担心,她才知道阎肇和阎西山认识,而阎西山还是她的前夫。

阎西山吃喝嫖赌,养打手混混,带的那帮煤矿工人都是流氓中的流氓,在整个西平市的风评堪称烂大街。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阎肇对她心里别有什么想法吧。

要不然他能从一进门到现在,除了干活,一声不吭?

就不能跟她说句话吗?

晾了杯凉白开,看着热气儿过了,陈美兰端了出来,准备跟他搭搭话儿。

迄今为止俩人还没心平气和,开诚布公的聊过。

“喝口水。”她笑着把碗递了过去,既然山不近我,我近山,主动搭讪,她迈第一步。

阎肇接过碗,却连陈美兰的脸都不看,一口喝干:“谢谢。”

就不说看她一眼了,他连眉毛都不抬一下。

“你家是一支队的,原来你怎么不说?”陈美兰又说。

盐关村一支队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将来会有如雨后春笋般的暴发户,也会有无数的流氓混混,大多姓阎,就是从这村里发的迹。

“已经搬走了,没必要。”阎肇冷冷堵了一句。

陈美兰只要一张嘴就会被他堵回去,这还怎么继续聊下去?

阎西山肯定要来闹,到时候阎肇会是个什么态度。

他跟阎西山到底是兄弟还是仇人,原来关系怎么样,现在呢?

他总得愿意搭话,陈美兰才能继续跟他聊下去啊。

这时候院子里平的水泥差不多硬了,阎肇拿起一大沓报纸,走一步,在地上铺一张,从卧室铺到厨房,又从厨房铺到大门口。

弯腰用手试厨房地上的水泥,发现还是软的,于是又把厨房的窗户打开,通风。

气都不需要喘一口,紧接着开始往窗户上钉窗纱。

他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干活机器人。

不过他突然问陈美兰:“你跟阎西山怎么结的婚?”

这是审犯人吧,这人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犯人。

“经人介绍,他那时候穷,在城里找不到媳妇,到农村娶得我。”

当时的媒人,是周雪琴她爸,说是要给陈美兰介绍个军人,来的却是阎西山。

不过陈美兰不介意阎西山的出身,一开始俩人也很恩爱。

刚结婚的时候有个水洼,阎西山都要背着她过,怀招娣的时候她想吃西瓜,阎西山穿过半个城,要给她找个新鲜西瓜。

她对阎西山,真情实意爱过。

阎肇依然不看陈美兰,盯着窗子,突然竖出大拇指,莫名其妙,他为啥突然竖个大拇指?

再低头,他哗啦啦裁开窗纱,往窗子上一摁,这人的眼睛里长着尺子,裁的窗纱跟宽子的宽度一模一样。

锤落钉,窗纱已经钉好了:“他人品一般,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