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4/5页)

“歪理!”

楚攸宁话锋一转,“所以,您为什么要杀奚音?”

“朕没杀,是那暗卫自作主张!”景徽帝看向那个已经气绝身亡了的暗卫,脸色阴沉,“既然是朕的暗卫出了差错,待朕查清楚再给你个交代。”

楚攸宁讽刺道,“您连自己的暗卫都分不清谁是谁,指望您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你是不是不把朕气死就不甘心?”要不是知道他闺女嫌弃他这皇位嫌弃得要死,他都要怀疑她是想气死他,好继承他的皇位了。

楚攸宁不服,“您自己气性大怪谁?做为皇帝不能只听好话!”

景徽帝:……

楚攸宁也知道想让景徽帝承认不可能,他分明是有意隐瞒什么,除非动用精神力。可是沈无咎说得对,一旦用了就等于翻脸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能这样顶撞景徽帝也有景徽帝纵容的成分在。

沈无咎上前按了按楚攸宁的肩膀,目光直直看向景徽帝,“陛下,臣有事要禀。”

景徽帝见沈无咎这架势,直觉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比他闺女还难搞。

“回殿上说。”他拂袖转身回殿。

楚攸宁正要跟着进殿,看到刘正盯着她手上的刀,这才想起刀还没还。她回头扫了眼,精准在一群禁军里找到刀的主人,噔噔噔跑过去把刀还给他,“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刚要受宠若惊的禁军听到这话只想把刀给扔了,他一点也不想再借。

刚迈入大殿的景徽帝听到她这话更气了,忍不住回身,“怎么的?你还想再提刀逼宫?”

“那叫什么逼宫,我那是替父皇您试试这些禁军的身手,要知道他们可是负责保护您的安全,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还指望他们抵挡刺客呢。”楚攸宁双手背后,跟着迈入大殿。

禁军们:不!您一点也不弱,求您别谦虚!

到了大殿上,景徽帝坐回御案后,看向沈无咎,“说吧。”

沈无咎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景徽九年,越国一皇子任命前往绥国命绥国攻打庆国一事,途经庸城,自诩越国皇子身份无人敢伤他,只带一奴仆入城游玩,后遇奚音欲要强占,被臣的大哥碰见,失手杀之。一个月后,绥国开始大举进攻,臣的父亲与大哥战死在那场战事里。“

沈无咎神色平静地娓娓道来当年真相,可越是平静越能听出他心里的不平静来。

他从一开始就盯着景徽帝看,想从表情变化看出景徽帝是否知情,也不管直视圣颜是否不妥了。

或许当皇帝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他看不出什么来。

景徽帝御案下的手早已悄然握紧,不过怒也是真怒,“越国竟与绥国早就勾结在一起!”

沈无咎的重点并不是这个,他神情沈肃,“陛下,臣一直好奇臣的父兄为何会战死在那场战事里。论战斗力,沈家军比绥军强,论兵法,我父亲自镇守边关开始就没丢失过半座城,过去比那场战更惨烈的不是没有,为何偏偏就在这场仗中战死了?陛下可知是何原因?”

景徽帝看着他,半响,干巴巴地安慰,“沈无咎,你要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沈无咎垂眸,“陛下,臣就那场战事在沙盘上做了无数次推演,不管如何推演,臣的父兄都不可能落到战死的地步,除非……”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出鞘的利剑,“君要他们战死。”

楚攸宁瞪大眼,所以,导致沈家几位嫂嫂守寡的人居然,可能是这个昏君?!

景徽帝脸色一沉,怒然拍案,“沈无咎,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朕!朕没事要自己的将士打败仗?图什么?图你沈家军的兵权吗?要想收回兵权,朕有的是法子,你见朕动过你兵权吗?”

“您就说有没有干这事吧?要真干了这事还让人后代子孙为您守国门,那您得多损呐!”楚攸宁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