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告状 有人告淮王妃的状,还一状告到淮……(第4/6页)

乞明国惯是会偷袭,大元一概叫他们阴损的法子压着打,这次也不知道有没有转机。

这段时日大元雨水充沛,但是乞明国那边情况未知,反而越打越凶,周元此行耽误不得。

大元里头权利纠纷是一回事,保家卫国就又是一回事了,这个关头,大元的儿郎不管什么派系都要顶上去。

周元安排了可靠的人把信送走,又去问赵承润,他若是要回京,正好可以同李戾做个伴。

赵承润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我不回去了。”

老婆都没了,他赤手空拳的,回去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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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子那日回来以后,京城的风向就又变了。

起先都说那说书人是淮王的人杀的,如今又有人说是那镇南王的世子爷,两人一向有旧怨,可不就对上了。

但是沈意行往日里在京城的风评着实很好,他手下办过几个大案,隐隐有些青天大老爷的名头。这流言是越传越离谱,不知道要往什么方向走,结果第二天下午就有个人被推到午门处斩了。

马上就有消息灵通的,原来这说书人私底下好赌,银子输光了,自个一个人跑路了,留下一大家子被赌庄收债的人砍了。百姓们也无意去探知真假,知道有这么个人以后,拎着烂菜头去午门,心里还要对说书人鄙夷一番,总之,这事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李淮修坐在书房里,把名册挨个看完了。

乌正笑眯眯的,“这次把那边的人拉了起码三分之一下来,都在名册上,内阁里头有一半都是我们的人了。”

如今元帝不在,几个内阁老臣代为监国,都是些活了几十年的精怪了,位子就松得很。沈世子没能把罪名定给李淮修,这名头自然得找个人带,一个叛国的罪名压下去,可不是得走一溜人。

李淮修倒是没见有多高兴,他垂着眸子把这一册名册又看了一遍,目光停在一个名字上,“工部的陶远,这是陶鸿兴的后人?”

乌正想了想,这名字时间有些久了,他缓了一会才想起来,“该是陶先生的后辈,出了五服的。”

当初李太子南逃,有跟着他甘愿赴死的忠心之辈,也有图个安稳,归顺新朝的人。成王败寇,前者让人可敬,后者也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

李淮修嗯了一声,语气里情绪不明,“我记得陶鸿兴是有个女儿的。”

“确实,今年也该是及笄了。”乌正顿了顿,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好接着说下去,“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情,这陶娘子就不愿意同我们一齐了。”

那时陶鸿兴刚去世,李戾也伤了脑子,李淮修甚至还没被找回来,他们也没能找到落脚的去处,小娘子又哭又闹的,他们也不强留,更不怕她一个小女儿透露出去,给了些银两,派了两个人送她回了京城,迅速又转移了一个地方,过后月余才找到的李淮修。

乌正思考一会,道:“这陶娘子如今该是在这陶远家中的。”

这名册上的人都是要革职的,到不知这陶远一家人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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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边的一座小院里,一个穿着半旧暗色流纹长裙的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头,黑着脸洗着一盆野菜叶子。

这几日有了雨水,野外的作物都疯涨,陶家的媳妇就带着菜篮子去了郊外,去的人多,她好悬才摘了一篮子菜。

好些日子吃不上青菜的陶家今个算是有了个甜甜口的,老太太把菜叶子洗干净了,手里摔摔打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个吃白饭的,三年下不出个蛋也就罢了,摘菜也只摘了三两根……”

正屋里头,陶远的媳妇张氏擦了擦眼泪,拿起窗边的手工活开始做了。这里虽是正屋,陶远也算是个五品京官,但是屋子着实简陋,除了墙角张氏带了的几个檀木嫁妆,其他都只是个毛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