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漂洋过海(第2/5页)

否则,就让他有一种在吃软饭的感觉,他竹容竹大少爷丢不起这个人。

时砚心里冷笑,这老男人,三十好几的人了,一身大男子主义,根本不懂爱情是什么东西。那东西能等人吗?是可以按照计划一步步来的吗?当人家近水楼台的宋克礼是死的吗?

虽然同情竹容在感情上的瞎操作,但只要不惦记闻时薇,时砚还是持祝福态度的,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一份感情能得善终,简直像是个奇迹。

两人一路低调而行,由于战区的一段火车轨道被炸毁,虽然军方组织人手连夜抢修,但效果不理想,因而要先乘大卡车出了战区,后辗转乘火车前往沪城。

火车上,时砚从包里掏出一个看不清材质的盒子扔给时云:“手上擦一擦,全都是擦伤,就算你演的再好,这些东西也将你暴露无疑。”

时云没问什么,乖乖照做了,经过这一年时间,不只是她,但凡临时战地医院经过的地方,就没有人不知道时院长的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经常能想出一些出人意料又效果意外好的方子以解燃眉之急,不管是百姓家的牛生不了崽子,还是母猪难产,就没有能难住时院长的事。

不过让时云惊讶的是,她坚持在火车上抹了两天时砚给的药膏,不仅手上的擦伤刀疤全都好了,就是手心被磨出的茧子也逐渐脱落,一双手恢复成当年海城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模样。

不过这东西她光是一闻,里面就有好几味贵的要死还不好找的药材,更别说其他没见过的药材了,打眼一瞧就知道是稀罕货,不是能量产的东西,可惜了,用一点少一点。

早知道偷偷留一点给时临哥寄回去研究。

时砚哥也是,每次做事都这么精准,药膏刚好用完,手也刚好恢复如初,不给人一点儿钻空子的机会。

时云感慨:“哥,要是让时临哥知道你有这种方子没告诉他,让他研究研究,回头肯定要生气的。”

时砚手头的书不知道翻了几遍,单是这一年,时云就见时砚经常忙里偷闲,反复看,看的书边儿都卷起来了还不罢休。

时云寻思,按照时砚的记忆力,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东西,都看了一年了,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回头有空自己也弄一本来瞧瞧。

时砚好笑:“一年多了,青霉素的产能也没提上去,他哪儿来的脸闹脾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时砚这话说的就有些不讲理了,虽然时临是药厂当之无愧的厂长,但他主管研发,管理这一块儿根本不是时临擅长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时临是厂长呢?

时云想想可怜的哥哥在安城急的跳脚,每次让人带过来的信又臭又长,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一定要可怜巴巴的写上几个字:“盼回复”。

结果时砚哥是怎么做的呢?每次的回信除了例行公事的安排外,就只有一句:“来信已阅,望好好工作。”

总共连一页纸都写不满,对比时临哥那恨不得将信封塞得鼓鼓囊囊的信件,时砚哥显的十分冷酷无情。

时云心里同情了时临两秒,于是自然的转移话题:“我娘上个月因为表现突出,成为海城互助会副主任了。她现在每天干劲十足,帮着前线士兵炒炒面,做衣服鞋子被褥,上次我去看她,连和我多说几句话的空都没有。

我这女儿在她心里还不如时砚哥你呢,百忙之中,特意抽时间找我,让咱们这次任务结束,请你回家吃饭呢。”

说起时云的母亲刘巧巧女士,也是位奇女子,当初将女儿温云托付给闻父后,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在温到缘面前卖惨,让温到缘在离开前,生出了难得的愧疚,给她留了一箱黄金,并且事到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温到缘,依然不知道温云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