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5页)

傅斯仁气急败坏,竟不顾傅玉真父子,斥责傅宴:“你当傅家谁都能来?!”

傅玉真父亲听见傅斯仁的话,很是不快。

傅宴冷笑:“傅家的门槛很高贵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傅家是什么皇亲国戚。爷爷,新时代了,那些老套的臭规矩,该废就废了。”

傅玉真站在一边,只觉得山雨欲来,原来傅斯仁和傅宴的矛盾竟然已到了如此激烈的地步。他心中一时间百味陈杂,即气傅宴拿母亲做文章,又恨自己没有地位说不上话,否则也可以光明正大迎母亲进傅家。

傅斯仁气得直抽抽:“我知道,我要江梅生跟你离婚,你心里头恨我!”

傅玉真心头一跳,打眼望,谢瑜的眼神亦是一跳,带上几分不快,去看傅宴。

傅宴冷下脸来,那一瞬间明显动了气,却隐而不发,看向走进饭厅的傅玉真父母:“爷爷,人都到齐了,开饭吧。”

这顿饭吃的傅玉真如坐针毡,他有许多疑问,都是跟江梅生有关的。吃了饭,一家人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离开时听傅斯仁在和傅宴叫嚷:“我不会同意你和谢瑜结婚的!他不过是个下人的儿子罢了!痴心妄想!”

傅玉真只觉得可笑,虽然他不喜欢傅宴堂哥,但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傅家的门槛很高贵么?

坐进车里,傅玉真父亲小声责备母亲:“你怎么就过来了?”

母亲委屈:“来接我的人说是你派来的。”

傅玉真父亲重重叹气,说:“这个傅宴不简单啊。老头子找我回来,就是想掣肘他。他今天来这一手,不过是为了激化我和老头子之间的矛盾。真是好手段。”

经父亲这么一说,傅玉真也终于明白了傅宴派人去接母亲的用意。傅斯仁说的那句话,自己和父亲都听见了,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仍有芥蒂。难怪傅玉真心说母亲怎么来得这么快,怕是傅宴早就派人去接了。客厅里与他闲聊提起,不过临时找个由头罢了。

傅玉真问父亲:“堂哥离婚的事,跟爷爷有什么关系?”

父亲说:“你堂哥的前夫之前出了点事,在网上闹得挺大,你爷爷觉得他给傅家丢脸了。”

“所以爷爷就逼他们离了婚?”

“逼到不至于,他前夫也想离婚。”

江梅生出什么事了?傅玉真用手机查,网络上的消息都被傅家屏蔽了。这种事,得调用专门的人去查,而且得小心,免得惊动傅家。

傅宴带着谢瑜离开傅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谢瑜坐进车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厌憎地看一眼傅家老宅的大门。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傅家老宅,如果跟傅宴结婚,以后来的次数会更多。

但傅宴会跟自己结婚吗?谢瑜其实不确定。

今天傅宴把他带到老宅来,更多的是为了向傅斯年那个老头示威。

谢瑜和傅宴青梅竹马,互生情愫。谢瑜只是傅家管家的儿子,按照傅斯年的门第观念,自然配不上傅宴。于是他被送走,在异国他乡漂泊八年,回来时,傅宴已经和江梅生结了婚。

江梅生家世尚可,父亲是画家,母亲是舞蹈家,勉强入了傅老爷子的法眼。但他一旦闹出了丑闻,给傅家蒙了羞,立刻就被傅老爷子厌弃了。

江梅生那件事,导火索是自己。事情发生后,他几次想要跟江梅生坦白,却始终没有勇气,在江梅生面前,他将永远抬不起头。

曾经同床共枕三年的情分不是假的,谢瑜知道,他甚至现在都没有从那段婚姻中走出去,时不时地失神,甚至在看自己时,就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虽然傅宴不断强调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但谢瑜敏感的神经还是捕捉到了他偶然间的失神。

谢瑜感到一种微妙的妒忌。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自己已经赢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妒忌一个失败者,可有时候,比如现在,想到江梅生时,他的内心还是像被针绵密地刺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