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止犯规(第2/3页)

可他刚把她放下,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又被宴欢死死抱住。

“老公你别走!”

俞少殸:“…… ”

彼时天色渐亮,书房内亮了些,他垂下眸望向宴欢的脸。

她阖着眼,眉心拧成小小的疙瘩,看样子睡得很不舒服。

原本妍丽的眉眼染了病色,红唇失了大半光泽,呈现出不健康的淡粉,像极了一枝即将萎去的野玫瑰。

她紧紧抓住俞少殸的手腕,力道很大,仿佛指间攥着的是自己最珍视的珠宝。

俞少殸沉默地看着这张和宴乔近乎九成相似的脸,忽然想起了他们相处的这三年。

他见惯了乖巧听话的宴欢,也见过了骄纵任性的宴欢,但像怀里这样虚弱无助、极其依赖他的宴欢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甚至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放纵和疯狂。

宴欢在他耳边低语:“叫我欢欢。 ”

那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但他仍像中了蛊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吻在她的耳垂上,一遍又一遍地喊她“ 欢欢”。

……

赵医生赶来静茗公馆至少需要二十分钟,俞少殸摸了摸宴欢的额头,还是烫手。

他敛去眸底滋生而出的某些情绪,轻轻动了下手腕,又试了次抽手。

但宴欢仍抓着他手死不放松,想去拿条湿毛巾给她物理退烧也麻烦得很。

俞少殸轻啧了声,弯下腰重新把宴欢抱了起来。

果不其然,树袋熊又爬上了身。

俞少殸压着嘴角,就这样身上挂着只树袋熊,一步一顿地出了书房,然后走进洗浴间。

找了条干净毛巾用凉水打湿,像缠头带一样将湿毛巾缠在宴欢额头上。

做好这一切,俞少殸刚从洗浴间走出去,耳边又响起一声小猫叫似的低喃:“老公人家要喝水嘛!”

俞少殸:“……”

他只好又抱着她去厨房倒水。

恰在这时,玄关响起门铃动静。

俞少殸吸了口气,双手把宴欢往上托了托,强撑着腰酸去开门。

赵医生这一路赶得很急,二十分钟的路程被他生生压缩了一半,来的时候满头是汗。

等了两分钟,门开了。

赵医生拎着齐备的医药箱站在门口。

一抬头就看见印象中斯文优雅的俞先生此时穿着睡衣和拖鞋,眉梢凝出几分无奈和疲惫,在他的腰上还挂着只“八爪鱼”。

哦那不是八爪鱼。

是俞太太。

俞少殸冷漠地递了个眼神过去,赵医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进门给宴欢看病。

她发的烧不低,赵医生用酒精掺了温水,准备给宴欢擦身子降温。

“太太烧得有些厉害,只能先物理降温,用酒精擦一擦额头、脖子、胸口和大腿内侧……”

赵医生话至最后,俞少殸扫觑他一眼,语气冷淡:“我来吧。”

赵医生把兑好的酒精递给俞少殸,点头:“我去备退烧药。”

俞少殸:“嗯。”

赵医生自觉离开,走前还贴心地合上了门。

书房内。

俞少殸拉开了窗帘,把灯也全部打开。

宴欢躺在床上,眼尾和耳根都烧得发红。

半睡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在剥她衣服,动作还不小,没来由让她想起一根正在被扒皮的玉米。

很快扒光了皮的玉米又像被丢进了大冬天的井水里,被人用冷水从头到脚搓了一遍,令她混沌不清的脑神经猛一激灵。

宴欢下意识地“嘤”了声。

俞少殸正拿棉球给她擦大腿内侧的手指立马顿住。

酒精挥发带走了大部分热量,宴欢身上舒服了不少,头脑也逐渐清醒。

她挣扎着掀起眼皮,视线茫然地对着天花板放空了几秒,随后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身上的真丝睡裙被剥开大半,并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形式挂在腿上。

而俞少殸这狗男人此时正坐在她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