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9/10页)

如今被召回宫中,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出去呢。

“九妹妹来得正好,父皇可以问问她,我是不是只说了几句话,姓贺的那丫头就狂性大发,父皇您是没看见她打人的样子,跟那巨力怪似的,她揪着儿臣的腰带把儿臣举过头……”

“闭嘴!”

启明帝难得对八卦不感兴趣,打断秦照的话,对福鑫公主问: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满怀怨愤的福鑫公主看了一眼作死的四哥,语调平静说:

“回父皇,正如四哥所言那般,他确实只对平乐说了几句话,平乐就对他出手了。”

秦照连连点头,顿觉扬眉吐气:“父皇您听见了吧,九妹妹最是公正,她不会说谎骗人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福鑫公主又道:

“可父皇知道,平乐是听见四哥说了什么才动手的吗?”

秦照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福鑫公主将当时他们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背给启明帝听,启明帝越听眉头越皱,尤其听到最后那句‘暖|床’的话之后,整个人就如爆发的火山般猛然站起,暴怒斥道:

“混账东西!朕知你不善言辞,不料你竟口无遮拦至此!”

“平日你刚愎自用,出手狠辣,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仗势欺人,打得功臣鼻梁断裂,朕就不该觉得你是无心之过!”

“你当宣宁候入宫是想诬告于你吗?朕告诉你,宣宁候入宫只是请罪,连你一句坏话都未曾说过!是朕!不信你没有过错,这才派人将福鑫召回宫中对峙。”

“那种污言秽语,你是怎么能对一个姑娘说出口的?更别说,其中还有你皇叔之事,你是想侮辱人家小姑娘,还是想侮辱你皇叔?”

“朕对你太失望了!”

启明帝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戳在承王身上,父皇以仁义治国,他见过父皇发火,可那都是对贪官污吏,对恶贯满盈之人,秦照从未想过有一天,父皇会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精神为之颤抖,秦照下意识就跪了下来,低头不敢言语。

“承王秦照,暴戾成性,口无遮拦,今罚去保康门守城三月!”

秦照傻眼,他堂堂一个王爷,父皇竟然让他去守城门?

这保康门又是连接内城和外城的,所有要入内城办公的官员都会经过保康门,他一个封了王的皇子去守城门,不吝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打脸!

便是之前他打断姜建功的鼻梁,也未有此惩罚,怎的今日因为一句闲话就获如此大罪!

秦照有点想不通,可父皇金口玉言,说出的话绝对不可能更改,因此秦照尽管心中不服,却也只能奉旨行事。

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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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在私宅中也听说了承王被贬去保康门看守城门之事,问过缘由才知,竟又跟贺平乐那丫头有关。

等她回来练功之日,秦砚难得把她唤到琴院说话。

贺平乐正襟危坐的跪坐在侧,多日不见秦砚,他俊雅不减,却清减不少,脸色比日前更加苍白,只见他轻掀薄唇对贺平乐道:

“你可真是有本事。只是放了你两日假,你竟把承王给弄到守城门去了。”

贺平乐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有什么说什么。

“未必与我有关吧,承王目中无人多年,陛下定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愤然于胸,任何事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我只是刚好赶上了那个爆发点,成了火引子。”

秦砚见她说得理直气壮,不禁觉得好笑,多日来的阴霾心情终于见了些阳光。

“强词夺理。”秦砚有气无力的说。

贺平乐见他唇角微微上翘,但精神仍然倦怠,故意问道:

“王爷,你可知道承王殿下说了什么,我才跟他动手的吗?”

秦砚微愣,老管家只与他说了承王被罚守城门和这丫头当街殴打王爷之事,至于原因只有简短一句: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