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故事会(7)(第4/5页)

他生命中只剩下一件事,获得救赎的死亡。”

“卧槽!”帽子少年忍不住搓着胳膊浮起的鸡皮疙瘩,竖起大拇指说:“牛,太强了。切合我的关键词:幻觉。”

他忍不住兴致勃勃地分析:“司机偷了那幅画之后,他就开始活在幻觉和真实来回交织的世界里,身上的眼睛应该是幻觉,侄女的眼睛……听刚才环卫工的描述,有可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真实的理由有两个,一是司机的兄嫂母亲的眼睛都被挖了,二是混混扒开环卫工的衣服时受到剧烈惊吓,有可能是看到胸口的眼睛。

幻觉的理由则是律师。

当时律师趴在门缝看到红高跟,他的恐惧点在于门后有东西偷窥他,而不是脚上的眼睛。”

缚日罗摇头:“不一定,你们忘了律师男在上楼前听到的剧烈争吵?结合司机似真似幻的经历,或许是百目会影响周围磁场,令人产生幻觉,就像雷电扭曲磁场产生海市蜃楼一样,环卫工、也就是侄女,她身上的眼睛或许是真的,她的偷窃癖实际比司机还严重。

因为在她八岁的时候,她就说她再也没有偷了。

换句话说,在那幅百目女画像挂在房间里之前,她一直有偷盗的习惯,她说家里的东西快被‘她’偷光,这里的‘她’指那幅画里的百目女。

但真的是百目女偷的吗?

如果是百目女偷的,为什么家里大人表现平静?

唯一原因就是侄女偷的,她的偷窃癖更加严重,取代只是产生幻觉的叔叔,甚至是取代了画里的百目女,成为新的百目女。

所以律师上楼当天听到的男女争吵声,很可能就是新百目女制造出来的幻觉,场景重现红高跟女平时的妄想。

而且黄毛的主人公说他在柜子里看到一排眼睛,他午睡时也感觉到天花板有密集的视线。

我个人倾向于侄女身上的百目不是幻觉。”

长发女鼓掌称赞:“好厉害。你脑洞比我还大。”

岑今抿唇,没理她。

短发女表情僵硬,将环着长发女腰际的手收回来,悄悄地远离她,但无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缚日罗看向帽子少年说:“‘渴望救赎的死亡’说得真好,总结得太好了。他的‘拘尸那罗路’和我棺材正面的‘卍’字,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拘尸那罗是释迦牟尼涅槃的地方,也是很多僧人朝圣的圣地,既隐喻修得正果,也有祈求救赎的意思,和棺材刻‘卍’字一样,死亡是前往救赎的路,不是转生地狱。”

缚日罗兴冲冲地抓住岑今的胳膊说:“黄同学,你真是令我惊喜,或许你适合成为我们婆罗门教教徒,我愿意为你引荐。”

黄毛委婉拒绝:“我是信仰马列毛共主义的无产阶级。”加入你们会忍不住搞红色解放。

后面这句话很给面子的没说。

缚日罗被拒倒不生气:“没事,你继续说,我的故事会怎么样?”

岑今:“球衣少年没什么好说的,他的忏悔无非是后悔不敬死者和黑巫师,希望缠着他的亡魂能够安息。他知道教堂的牧师会驱魔、知道圣水的神奇效用,所以独自来教堂求牧师救命。”

缚日罗:“欸?就这?”

黄毛耸肩:“你故事线太完整,逻辑严密,因果前后呼应,不需要我多加叙述就能结束。”

缚日罗:“哈哈哈……都怪我太聪明。”

黄毛:“……”

红唇女迫不及待:“我呢?”

黄毛:“每一个罪人都忏悔完毕,有人还是执迷不悟,有人懊悔痛苦,分别得到天主的谅解和驱逐,牧师听从天主的吩咐,拯救了球衣少年和司机,驱逐了律师、红高跟和环卫工。

而我躲在柜子里,想离开之际,因为双脚麻痹而错过最佳逃跑时间,结果发现牧师去而复返,拖着昏迷的律师、红高跟和环卫工回来,将他们全部扔进一个巨大的水桶里,倒入集齐的圣水和其他不知名的药剂,溶化掉他们,再用石膏塑成一只奇怪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