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懋王的伺候(第2/4页)

乌苔看向懋王:“那她到底说了什么?”

这么问的时候,她的声音发轻。

懋王道:“她过来,竟直接问我说,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乌苔:“哦,那殿下怎么回话的?”

懋王:轻描淡写地道:“不曾想,竟有女子这般厚颜无耻,我自是告诉她,她要身份,去找洛公府,与我何干。”

乌苔:“然后她说什么?”

懋王:“她看上去颇受打击,说我言而无信,说我明明答应的,还说她如今身份不尴不尬,进退两难。”

乌苔垂眸,心里却想,她确实进退两难了。

当初洛公府让自己以叶青蕊的身份替嫁给了懋王,如今若不能有懋王亲自出面来为洛公府说项,那在天子面前,就是一个欺君罔上。

况且,乌苔自己王妃之位已坐实,总不能把她拉回来重新塞一个叶青蕊吧,那叶青蕊认祖归宗了,懋王妃算什么身份,洛国公府和懋王府又算是什么干系?

这些都不好说,牵扯太多。

唯一的办法就是懋王出面,可现在,懋王不出面,懋王失忆了,叶青蕊还不急死,洛国公府估计也急坏了。

偏偏——此时的懋王,显然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

他应该是被自己带歪了,以为叶青蕊想来当小妾,来要求名分的。

乌苔垂眸望着懋王那便服上华丽的描金绣文,道:“殿下,原来你曾经答应过她,要接她进府?还是说你之前和我父母已经谈过,要顺水推舟纳了她?”

她笑了笑:“我原以为那是唬我的,如今看来,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我才是一个大傻子。”

她本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提起这件事,心里还是气恼。

他和她是夫妻,便是才成亲半年疏远冷淡,但到底是夫妻,曾结过发的夫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原配发妻,他不声不响地就要把自己赶出去,就要赐给自己一杯鸩酒。

就算是在那话本中,自己赖着不走,没脸没皮,可那又怎么了,一个女人家,娘家不要了,夫家赶出门,她就是没活路了。

不给活路,她不赖着还是怎么着?

她也就是求一处安身所在,结果他到底是嫌弃她占着那正妻的名头,竟是一杯鸩酒,就这么结果了。

于是她便真恼了:“殿下,我便是千不好万不好,我也是你青庐结发的夫妻,你何至于如此待我,竟已经和人商量好了,要把那小妾领进门,如果不是你突然失去了记忆,怕是我已经被人欺压上来,我还不知道什么下场!”

这些话,都是心底藏着的,不曾说出的话,说出后,便恼起来了,竟是一刻都不想看他,转身就要走。

她才迈出一步,手腕已经被懋王握住。

他的力道很大,攥住她的手腕,她便挣脱不得。

懋王握着她的手,正色道:“乌苔,你别信这个,我断断不至于瞒着你做出这种事。”

乌苔眸中已经有了泪,她怨道:“断断不至于?怎么叫断断不至于,你若不是应了她,她怎么会问你要名分!”

懋王见她泪光盈盈,神色便有些急了:“乌苔,我虽不记得过去种种,但我已娶你为妃,是绝不会朝三暮四在外面招惹出这等事来,更不至于提都不和你提一声,便擅自应了什么人要给名分。”

他的声音清冷有力,是掷地有声的力度,而他湛墨般的眸底是前所未有的坦诚。

那是一位生长于宫廷城府深藏的亲王从未有过的坦诚。

乌苔有一刻的动容,她甚至觉得,他好像说的都是真的。

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一瞬间之后,乌苔心中便满满都是好笑和讽刺。

是了,他不会在府里还有王妃的时候随便纳叶青蕊进门,但是后来,他登基为帝,第一件事不就是给自己一杯鸩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