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新)(第3/3页)

他不愿再等,张弓搭箭,对准长兄眉心就是一箭。却在半空便叫青梧以剑挡下,摔至地上,一分为二。

曾经势同水火的两拨人,竟也因他拧成了一股绳。嬴衍依旧视弟弟为无物:“皇太后?仙居殿中一罪妇尔,朕还没有尊封,何来皇太后的懿旨。”

“倒是舅父,你想废了朕,又打算拥立谁?是你旁边这个以臣僭君、被先皇斥之为悖逆的庶子,还是宣成皇后手里那几个尚在襁褓之间的婴儿?你京兆苏氏想做曹操,又何必假托霍光之名!”

他并不尊自己的生母为太后,而是冠以先帝的年号称作宣成皇后。听见那一句“罪妇”,苏钦气结:“国家乃以忠孝治理天下,皇太后乃陛下之生母,陛下不敬生母,幽之别殿,实乃不仁不孝之徒,我等如何能拥立这样一位君主?”

他不再隐瞒意图,长剑一扬,身后的甲士顿如密密麻麻的蚁虫涌上,嘶喊着,两方人马厮杀在了一处。

以京兆苏氏为首的叛军皆是部曲家奴,本就人手不够,打的是出其不意的主意,更不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苍龙卫的对手。

很快,嘉王同苏钦这两位主谋便被生擒,带至皇帝面前伏罪。

狭小的僧房院落已被赶来护驾的禁卫围的水泄不通,昔日佛门净地,今日血流成河。

僧房外每一处土地皆被鲜血染透,叛军的尸体残肢枕藉着倒在地上,微寒的秋风里皆翻滚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败得这样淋漓彻底,虽是意料之中,苏钦也不免羞愧,低着头颅不发一语。

嘉王则是恐惧地看着走近的长兄,牙齿害怕得皆在打颤,自知难逃一死,忽然间又都什么也不怕了。

“呵呵呵呵呵……”他苍凉地笑出声来,“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分明只比你小了一个月,便要一辈子屈居你下。而阿耶那般偏心于你,早早地将皇位禅让于你,你却忤逆他,让他死也不得安生!”

“成者王,败者寇,自古皆然。阿耶又做错什么了呢?分明你才是那个受益者,却要过河拆桥!拓跋衍,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