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4页)

阮安忽地发现,马停下来后,霍平枭好像一直在专注地看她。

他这样的人,又用那样的眼神看一个人,没谁能承受的住。

心似被他目光击了下,阮安刚要转身避开他坦荡的注视。

霍平枭突然捏住她后颈,握着缰绳的另只手渐渐往她身前收紧,他微微倾俯身体,温和却不失强势地吻向她唇。

唇间覆上微凉触感,他冷硬的颌线划过她柔软的面颊,阖上眼眸前,阮安看见两个人落在地上的影子亦在逐渐交叠,姿态亲密无间。

夏风不止不歇,顷刻间,云层被剥散,霞光一点点褪去,天空黯淡,夜幕即将低垂。

及至热烈缱绻地吻了她良久,霍平枭方才松开她。

再开口,男人低沉的嗓音透了些哑:“下次再好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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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霍平枭这个师傅教的确实好,又许是因为阮安本身的刻苦和努力,不出五日的功夫,阮安就能骑着马跑上一段路。

不过在驰马的过程中,仍有些不稳,还欠练习。

这几日只要一得空,阮安就会去远郊的跑马场练习马术,霍平枭如果有军务在身,就会派几十个兵员驻卫在跑马场的周遭,还会派马术精湛的骑兵跟在阮安的身后,随时护卫着她的安全。

阮安骋马的身影略显生涩,遥遥观之,依旧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眼目。

她神态专注地挽缰勒马时,并未注意到,一道怨毒带刺的不善目光,已然落在了她纤瘦的背脊上。

远郊这处的跑马场也可供皇室成员用,从前经常有皇室子孙在这里练骑射,比在野外跑马要安全许多。

萧嫣从华贵的车舆下来后,目光就一刻也没离开过远处的那抹倩影。

自阮安嫁给霍平枭后,萧嫣就没少派人打听过有关这位房家表妹的私事。

未出她所料,这女人果然不是个擅长骑射的。

距离曲江的马球赛也没剩多少时日了,房氏是定然要给霍平枭拖后腿的。

自打萧嫣被解了禁足后,同皇帝的父女关系也有了缓解。

皇后颇善忍耐,在这半年的禁足生活中,干脆在自己的宫里修起佛法来。皇帝看见她为他写的经文后,到底是念及旧情,虽没将掌管后宫的凤印还给她,仍让陈贵妃代掌,但却解了她的禁足。

如今宫中的局势是陈贵妃独大,皇后也不与她争锋,干脆称病不出。

萧嫣在宫里的地位因此恢复如初,依旧是皇帝最宠爱的嫡出公主。

萧嫣刚要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和皇家马奴进入跑马场,却被守在外面的军将拦阻。

“公主殿下,我们将军不许外人进到里面,您若想在这里驰马,还请等臣去大营通禀给大将军。”

萧嫣颦起眉目,神色不豫地看向他,冷声质问道:“霍侯的军队,也是大骊的军队,本宫是大骊的公主,不会连命令你的资格都没有吧?”

用长刀拦住宫人的那名军将态度异常坚决,回道:“恕臣难以从命,还请公主稍候片刻。”

阮安这时也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等她勒马转身,得见不远处的人竟是萧嫣,眼神划过一瞬黯然。

她想起在前世时,这位被千娇百宠的公主也是个痴情种,在得知霍平枭造反之后,干脆去了佛堂带发修行,此生再没聘过驸马。

只是她死的早,不知道萧嫣的下场究竟几何。

萧嫣看见阮安驰马往众人方向行来,没再继续难为那个军将,她抬眼看向稳稳地坐在马背的美人儿,心里想的却是,若是这马能将她摔死便好了。

房氏死了的话,就不会再占着定北侯夫人的位置。

这个女人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不过就是凭子上位,偏霍平枭这个男人又是个过于负责任的,才娶了她这个出身不高的表妹。

阮安下马后,走到萧嫣身前,同她问安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