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5/5页)

胤祚正在奋笔疾书翻译医书,见着他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皇上召奴才进宫说话,顺道来给您请个安,”纳兰性德笑道,“还没多谢您呢,若没有您,便没有今日的纳兰性德。”

胤祚摆摆手:“你如今的荣耀都是你自己风里雨里得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纳兰性德却不这么觉得,胤祚或许做的不多,但每次都在关键节点点醒了他。若不是胤祚,当初他的病可能会一直拖下去,然后在康熙二十四年或者二十五年不治身亡;若不是胤祚,他还在纳兰府和明珠对峙,或许永远解不开心结,早早郁郁而终。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和胤祚脱不开关系,但胤祚既然不居功,他也不多说,只把这份感激记在心里,然后和胤祚说起西行的经历。

康熙在意西方的情况,胤祚却对使团在海上的种种趣事十分感兴趣,二人说了一会儿天色便快黑了,纳兰性德提出告辞:“时候不早,奴才该离宫了。”

胤祚还没听够,不由有些失望。

纳兰性德朗笑道:“您要是喜欢听,奴才下次还给您讲。”

胤祚说:“你下次进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想到还要等上好几天,胤祚就想叹气了。

纳兰性德觉得好笑,想了想道:“奴才在路上一直写笔记,贝勒爷可要看?”

胤祚眼睛当即亮了:“我要看!”

第二天纳兰性德就送来他的笔记,整整一个小箱子,除了四五本装订好的册子,还有许多散乱的纸张,上面写的都是诗词。

胤祚拿起一张瞧了瞧,忍不住拍案叫绝。

纳兰性德的诗词还是那么细腻生动,情感丰富,但少了几分忧郁凄苦,多了几分舒朗壮阔,读着就仿佛看到了茫茫大海和烈烈阳光。

再看那笔记也很是精彩。

胤祚若有所思:“你有没有意愿将这些整理刊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