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争执(第5/6页)

“陛下别气了。”温以瑾道。

殷玄夜转过身,似猫般又清冷又撩人的眸子看着他,温以瑾一说起这事,他就藏不住心思了,“今日早朝,你为何又要同我作对?”

“外人皆说你我水火不容,臣不过是把这坐实罢了。”温以瑾说,“今日那礼部尚书,想让陛下选秀,被臣一打岔,便没了后文,这样不好吗?”

殷玄夜眉头蹙了蹙,觉着并没有这么简单。

若只是因为这个缘由,那之前呢,之前和他对立又是为何。

温以瑾低了低头,看着他手上关节处的血痕,是方才同侍卫比试时弄出来的,他道:“回去替你上些药。”

“不过一点小……”

下一瞬,他被迫止住话头,温以瑾揽着他的后腰,光天化日之下,颇为放浪的吻住他的唇,这一点也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殷玄夜睁大了眼,瞳孔紧缩,垂落腿边的手收紧,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

在一起后,不是没有亲密的接触过。

只是头一回,在这光天化日下。

……

摄政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的事,不过几日,便是人尽皆知,而温以瑾恍若未觉,每日依旧如往常一样进宫,待在帝王寝宫比在自己府邸的时间还长。

两人说不上真正吵架,也谈不上和好,但就有一种别扭的劲在里头,两人每回朝堂上吵完,下了朝堂,温以瑾便来后宫哄他,不厌其烦。

太后生辰快到了,殷玄夜挑了个不上朝的日子,去太后宫中请安。

没有人知道,先前国舅的事,曾有太后插手其中,殷玄夜才能那般快的得到铁证。

太后宫殿清静,殷玄夜去时,她在院中修剪花草,见他来了,就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沏茶,两人坐在殿中,说起寿宴这事,她只道不必大肆举办,看到太后,殷玄夜就想起了先前的那壶酒。

他顿了片刻,问:“母后为何骗儿臣?”

太后:“骗你?”

“那酒。”

“你可用了?”

“自是没有。”殷玄夜这句话答的快极了。

那壶酒他后头让人瞧了,的确只是普通的烈酒。

“那便得了。”太后说,“既然没用,哀家又怎谈得上是骗你,不过是拿错了一壶酒罢了。”

殷玄夜:“……”

“陛下要治哀家欺君之罪?”太后问。

殷玄夜:“……”

“听闻近日陛下和摄政王关系僵硬,哀家还以为是陛下将那酒予他喝了。”

“你早知道孤对摄政王的心思。”殷玄夜说,“却还那么骗儿臣,你便是想让儿臣同他决裂。”

太后笑了声,慈眉善目的面上多了几道皱褶。

殷玄夜脸色难看的起身,“儿臣告退了。”

“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太后道,“陛下若为摄政王着想,也就不会叫他喝那烈酒了。”

殷玄夜迈出门槛的步伐停顿了一下,没回头,往外走了。

翠容在她身旁唤了声:“娘娘……”

太后收回视线,“茶凉了。”

她知晓爱而不得是何感觉,更知晓,摄政王对殷玄夜是有情意的,两情相悦,何必平白错过。

她也只想要他,得偿所愿。

殷玄夜一路回到宫中,见温以瑾在甘露殿内批奏折,他走近了,他才抬头,“回来了,禄喜说你去了太后宫中。”

昨夜温以瑾没在宫中夜宿,看到他批的奏章,殷玄夜愣了一下,忽而就想起了太后说的那句话——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一刹那,这些天温以瑾的反常均数涌上了来。

“怎么了?”温以瑾见他愣愣的站在那,起了身,走到他面前。

“你……是不是早打算好了?”殷玄夜抬眸。

温以瑾:“嗯?”

“你是不是想着往后若我们关系被人疑心,想叫别人以为,孤是受你牵制,不得不让你宿在宫中,让你鸠占鹊巢,还是更坏的结果,叫别人以为,孤被迫同你如此,以身来换权?”他抬手揪住了温以瑾的衣襟,额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