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4/8页)

纪新雪的胡思乱想还没彻底收尾,虞珩已经打开灯笼的一面,露出里面夹着的信纸。

信纸的落款是山南西道某地的县令,迄今为止只有姚正招出这名县令,其余人都没提起过这个人。

直到夕阳的暖辉顺着窗口照在纪新雪的侧脸上,虞珩才打开最后一件‘巧器’,期间两人收获到最多的线索,是如羊脂玉寿桃中那般可有可无的鸡肋。少部分线索如金镶玉翠鸟摆件中的以银线绣‘白’字的丝绢手帕那般,暂时摸不清头绪。

至今都没有找到可以让他们对已经日渐清晰的‘商州案’挖出新东西的线索。

纪新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看向已经一分为二的‘红锦鲤’,“今日先这样,等会用了晚膳,你就早些回去休息。”

虞珩也没对鱼肚子里用细布包裹的东西抱有希望,先侧过头与纪新雪说话,“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虽然虞珩回到公主府后,除了回安和院洗漱就始终与纪新雪形影不离,导致纪新雪身边的宫人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纪新雪已经熬夜数日’的事。

但虞珩已经察觉到纪新雪打哈欠的频率越来越快,并以此猜测出他离开安业后,不听劝的纪新雪定没有按时睡觉。

纪新雪在虞珩的凝视下轻咳一声掩饰心虚,主动去拿正卧在‘鱼肚’中的细布,不怎么高明的转移话题,“嗯?是金属令牌。”

彻底揭开细布的瞬间,纪新雪的瞌睡立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是块崭新的黄铜令牌,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有花瓣呈椭圆形叶子却是三角形的诡异花朵。

是只在猎山行宫短暂出现过的异域花!

当年长平帝派金吾卫细查异域花的来历,线索却断在了江南,两年后,他在江南商人家中的‘巧器’里发现异域花。

虞珩倾身靠近纪新雪,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纪新雪手中崭新的黄铜牌子。

不提黄铜牌代表的意义,光是将黄铜牌做成薄如树叶还能保持平整的工艺就远胜于黄铜牌本身的价值,甚至能称的上浪费。

造成这种显现的原因只有一种,黄铜牌上的图案至关重要。

“这是什么花?”虞珩以只有纪新雪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纪新雪摇头,察觉到铜牌隔着手掌时的疼痛才慢慢放缓握着铜牌的力道,“我也不知道。”

长平帝当年只告诉他这是只会在突厥境内生长的花,并没有告诉他花的名字。

突厥

纪新雪再次加大握着铜片的力道,心跳声逐渐加速,他抬头看向公主府属官,“牢中的姚正和平珍如何?”

公主府属官恭敬的低下头,“头一日,罪臣姚正与罪人平珍并未有交流。第二日,罪臣姚正主动与罪人平珍搭话,罪人平珍不理。第三日,二人发生争吵,罪人平珍称罪臣姚正害死大宝小宝。”

见纪新雪仍旧盯着他,公主府属官概括完姚正和平珍这几日的反应,又开始说细节。

两人的交流大多发生在被关在同处的第三日也就是今日。

昨日姚正望着平珍口称‘珍娘’没有得到回应后便没有再出声,今日吃过早饭后才再次与平珍说话。

这次姚正不只是意味不明的呼唤平珍,还指控平珍,他说,“珍娘,你可曾对我说过真话?”

纪新雪嗤笑道,“他还是个痴情种?”

这是他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没有之一。

公主府属官顿了下,没见纪新雪追问才继续说发生在姚正和平珍之间的事。

姚正的话没得到平珍的回应,只换来平珍艰难的在五花八绑的情况下翻身背对姚正。

平珍的反应让姚正脸色涨红,开始连名带姓的称呼平珍,细数这些年他对平珍多好,平珍有多对不起他。

姚正越说越怒,脾气逐渐失控,言语辱骂的对象从平珍蔓延到龙凤胎身上,质问平珍龙凤胎是不是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