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页)

虞惟虚弱地点点头,她靠在谢剑白的怀里缓了一阵,激烈的心跳才逐渐回归正常。

她刚才本来喝男人的血喝得好好的,状态也逐渐好转,甚至回到了自己的人形节能模式。

正当她吞咽着可口的鲜血时,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忽然陷进一个场景里。

周遭的一切都是虚影看不真切,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谢剑白。她感到疲惫又愤怒,因为她厌恶自己口中的鲜血,那味道腥而恶心,与血液而来的是主人浓厚丑陋的恶念。

那或许是某个恶人的血液,虞惟不愿意喝,可是她无法停下来……勉强喝完那些血,很快又有人送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强硬地将碗沿塞入她的口中,灌下那一碗血。

只不过短短栽倒的那一瞬间,虞惟却仿佛经历过漫长的一段时间,她甚至忘记自己被强行灌了多少血,在被谢剑白唤醒的瞬间,她第一反应便是推开谢剑白的手臂。

虞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她瞄到谢剑白衣袖上的血迹,顿时又胃里翻腾,仿佛再一次陷入刚刚的噩梦当中。

等到恢复过来的虞惟勉强讲出自己刚刚经历的怪事,谢剑白蹙起眉毛,面色有些沉重。

虞惟对这个地方眼熟,甚至刚刚忽然莫名看到奇怪的场景,代表她很有可能真的来过这个地方,也经历过那些事情。

因为她之前的少年期,门派里大部分女修都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可是实际上,谢剑白在万骨之地中看到她的诞生,却根本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虞惟没有最早的记忆,她记忆的最开始便是在人类边界游荡,几年后被以宋雪深为首的玄天弟子小队带回门派。

没人知道她实际出生了多少年,更无法知晓她之前经历过什么。

这会是虞惟失去的那段记忆吗,在人界边境游荡之前,她或许和这黑市有关系,甚至被人虐待过。

只是灌血……为何要选择这种方式?难道对方知晓她凶兽的身份,想以此激发出她的凶性?

疑问一下多了起来,可不论如何,塔楼是必定要再去一次的。

谢剑白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低头看向虞惟,简洁地将他的想法说了一遍。

“你呆在这里或许会越来越难受,我送你离开。”谢剑白沉声道,“我会将这件事查下去。”

虞惟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她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走,我们一起。”

“如果这里真的和我有关,那或许我会想起更多的事情。”虞惟小声说,“看了那么多话本,每个人都有过去,只有我没有,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忘了什么……”

谢剑白看着她,他停顿半响,简短地说,“好,那就一起。”

虞惟再一次变回猫,谢剑白根据它的意见调整肩带,让布包的位置来到谢剑白的胸膛下方,再披斗篷。这样布包会自然压在斗篷的缝隙上,只露出一个尖,正好可以让猫猫头钻出来。

这个高度,简直完美。

猫猫很满意,谢剑白看着它毛茸茸的后脑勺,和两个机灵地转来转去的耳朵,却有点可惜。这个位置,就不方便摸它的毛了。

二人离开那个偏僻的角落,他们继续之前的蹲哨事业,观察在塔楼前主路上来来往往的修士,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猫猫叫了一声。

“喵!”

是宋雪深!

哪怕是能感受到生命力量的谢剑白,也没办法在满大街戴着面具遮脸的修士里准确辨认他人的身份,可是小凶兽可以。

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独一无二,跟他们的品格与作为挂钩。

至于宋雪深,这个合格的剑修大师兄,他那凉水般平淡无味的气息,在满街各怀心思的阿猫阿狗中显得格外亮眼。

看着他和另外两个同样包裹严实的修士一同向着塔楼前进,谢剑白了然道,“他们是去执行门派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