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跪口(第4/4页)

梁阁低低“嘶——”了一声,飞快抽了出来,祝余半张着嘴,软红的舌将露未露,放浪又痴迷,梁阁射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精水溅在他红潮遍布的脸上,又流下来,他眼帘半阖着,舌面还像吃男人鸡巴时那样吐着,他抬起水红的脸盘,眼神温顺又渴慕地望着梁阁,那样惹怜。

“说不说?”

祝余在一片眩晕的混沌里听到梁阁这样问,一下懵住了,他没有说话。

梁阁看了眼他,抽纸草草擦拭整理一下,开门就出去了。

外面的林爱贞惊讶地看着他。

梁阁定了定,朝她低了下头,“阿姨。”

林爱贞问他怎么在这,刚才敲门怎么没人应?

梁阁只说在听听力,就又礼貌地低了下头和她道别了。

祝余惊惶地追出来,当着林爱贞直接跑了出去,他们家在二楼,外面有电梯,但从来懒得等,他上下楼从来都走侧梯。

他跛着脚一路踉跄地跑下楼梯,跌跌撞撞地呼吸促急,生怕梁阁已经走了,刚过拐角处。

梁阁正在楼梯下,倚着墙,抬眼望着他,黑瞋瞋的,他说,“有事?”

祝余喘着气,胸口起伏,慢慢走下去,他发狠地看着梁阁,“不准走,我不让你走,你不可以走……”

他走到梁阁跟前来,手触到梁阁指尖,轻轻握住,他失力般将额头嗑在梁阁肩上,说话时嘴唇贴在他侧颈,又说,“你不可以走,不许走……”

天已经很晚了,他也没什么要和梁阁说的,但他就是固执地不想让梁阁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像书里说的那样,他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能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所以他需要梁阁。

又可能今天难得和梁阁这样亲密接触,他怕一到明天梁阁又要冷漠得一眼也不看他,他想把今天留住。

所以他不想让梁阁走。

楼外的风雪渐大了,冷风透过楼门刮进来,吹在人身上冷得像刮骨的钢刀。

幸好这会儿侧梯没人走,他妈也没有跟下来,只祝余口袋的手机又不识时务地震了起来,但他没有理。他迷离地闭着眼睛,嘴唇沿着梁阁温热的侧颈攀爬,呼吸轻轻地,又圈住他脖颈去吻他。

他抵开梁阁的嘴唇,撬开他牙齿,含着他舌头轻轻地唆。

梁阁接吻从不闭眼睛,现在也是,他人隐在暗处,眼睛漆黑锋利地睁着,一动不动任他吻着。

祝余抱着他,几乎像抱着一块冰,眼睛红得要沁水,“你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梁阁别开了脸。

祝余心都要碎了,又蛮横地硬把他脸捧着扳回来,手圈在他后颈,自己踮起脚,又那么强横地自顾自地吻他。

祝余闭上眼睛,他想,我多爱你,一天看不到你我都失落。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个不停,祝余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

傅骧挂了电话,下着雪,高速上结了层薄冰,叶连召的车九点就上了高速。

打火机砰嚓一响,傅骧点燃了一支烟,他眯着眼幽邃地眺着远处的高速路面,下雪天大货车在高速上打滑撞向小车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

第二天清早祝余出门,绿化带,街边,树上全铺了层厚厚的白雪,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冷气迎面袭来。

傅骧站在楼外,祝余没有看他,径直往小道上走,还稍微有点跛。

傅骧张口就是问罪,“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我睡着了。”

他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傅骧的眉蹙起来,“你声音怎么了?”

祝余听到这话,都像还有根浑粗的硬物在喉间进出,火辣辣地胀痛,他不动声色地把衣领拉高,畏寒似的掩住下半张脸,把肿痛的嘴唇也一并掩住,他漠然地说,“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