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7/7页)

他想抱住姐姐,姐姐却遁之无形,保良失声痛哭,哭得伤心无比。小乖也抱着保良一起哭起来了,一起哭得走调失腔,眼泪口水蹭在保良前胸的衣服,和保良身上的汗水互相渗透,湿得一塌糊涂。

疯狂持续的时间似乎并不太久,每个人都迅速地精疲力竭,一个个没精打采地倒卧下来,沙发上、地毯上以及门口和墙角,坐着歪着随处都是。保良听见又有人开始唱歌,唱得七扭八歪刺耳难听。

保良看见,有人歪歪斜斜地出门找厕所去了,他也跟了出去,在厕所里保良完全清醒过来,尿尿尿得肚子剧疼。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虚成这样,他明明没吃摇头丸,难道这玩意也能通过空气传染?

尿完尿保良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想想只能是小乖灌他的酒里有什么猫腻。从卫生间出来保良没再回到包房,他头重脚轻地往夜总会的门外走去。出了门冷风一吹他才发觉周身是汗,脖子好像抽筋了似的,僵直无力。抬手看表,保良吓了一跳,他和小乖是晚上十点半钟进去的,此时出来,居然已近凌晨。

天色未明,保良在街头一只浇花用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把脸。又等了一个小时才搭上了早班的公共汽车,他赶到学院的宿舍楼时起床的铃声刚好鸣响,保良还来得及回屋换好警服出了早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