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奶盐(第2/4页)

“我预见不到未来要发生什么,杳杳,”他的呼吸停留在她眼前:“但我会全力保护你。”

他语气深沉得,仿佛是在宣誓,郑重地告诉她说

“尽我所能。”

苏稚杳眼睫簌簌扫在他下唇。

心神恍惚间,听见他嗓音哑得不像话:“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

他问得很谨慎,好像是怕听到她说不要,可他分明就知道,她不会拒绝的。

苏稚杳极缓极慢地呼吸着,从他的话里醒过神,她破涕笑了下,随后忽然气恼,往他心口砸了一拳:“贺司屿”

她嗔声叫他名字,拖着熟悉的撒娇尾音,突然间让贺司屿感受到了这一刻的真实。

命运透过体腔,而他心甘情愿承受。

“你以前说,开始你提的,结束也只能你说。”女孩子软绵绵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哭着控诉:“你自己说的!”

心中最后一丝挣扎都烟消云散。

贺司屿倏地笑起来。

见他笑,苏稚杳哭得更停不下来,眼前的画面像是浸在水里,随着恼意消散,她捶打他的双手也慢慢垂落下去。

抽泣声寂寂的,融进了三年里的所有委屈:“你没说分手,你没有说过……”

贺司屿目光很深,还是笑着。

“是。”他声音低下去:“不想你离开。”

手从她面颊滑落,摸到她腰后,咔嗒一声,落上门锁。

苏稚杳心微怦。

这一道轻轻的锁声,听得她产生错觉,时间仿佛退回到住在Huez高山牧场那一夜。

酒店里,她吹干他的头发,也是一道落锁声后,他压着她,在门上亲吮。

那夜的壁炉烧得很暖,她在他手指的节奏里迷乱。

那夜世界如初,万事都还是好的。

三年如一梦,一切都重新来过的感觉。

苏稚杳微微出神,看见半明半暗中,男人的黑影再压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属于一个男人的热息沉沉烫着她鼻尖。

“今夜就是你想,我也不会放你出这扇门了。”他嗓音很低,压制着乱掉的气息。

望着彼此的眼睛,静静呼吸着。

苏稚杳心被蒸得热腾腾,清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就要把持不住了。

两人都动了情,轻轻在喘,他低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虚虚碰到,没有立刻压实。

喘息一下深过一下,暗示性地,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等待她同意。

苏稚杳脸渐红了,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扭捏,抬手将他散开的马甲剥下来。

就是这一瞬息,他的唇严严实实堵下去,她也仰起头,去亲他。

心意再无隔阂,亲热要比通道时忘我。

后背的暗链呲拉一声被拽到最底,冰蓝色礼裙失去束缚,从女孩子柔皙的肩头滑下,无声落地,在高跟鞋边堆叠成一圈。

温香软玉无间隙,纤匀得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得如暖玉,该细的细,该润的润,每一处都让他不舍放手。

唇齿相依好一会儿,在彻底迷醉前,贺司屿和她温热的舌分开,声音哑到了极致:“需要告诉你助理,今晚你在我这里么?”

苏稚杳被他一只胳膊捞住腰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在喘息的空隙“嗯”了声,软酥酥的,叫得如小猫。

贺司屿抽回一丝神智,摸出西裤里的手机,没了以往慢条斯理的沉稳,急不可耐地,快速给徐界发过去短信交代。

手机随意丢到柜台,贺司屿重新拥住身前女孩子娇小的身子,她柔若无骨的细臂伸上来,缠人地搂住他脖颈,他揽着她腰,轻轻抱起她,把她的双脚从堆叠的礼裙中带出去。

从马甲领带到衬衫,再到女孩子成套的玉色小布料,一路丢至里间卧室。

亲着亲着苏稚杳就跌到了褥垫上,人飘飘然地,好像是摔进了一朵云里。

苏稚杳眼前浮起白茫茫的水雾,双唇微微张开,偏过脸去,望见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悄悄开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