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闷气(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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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托腮坐着,季时风走到他身边,路辞哼了一声,撇过头。

季时风没搭理他,低头玩手机。

过了没两分钟,路辞自个儿先憋不住了,扭头瞄季时风一眼,又立刻转过头。

季时风不搭理他,于是路辞再瞄一眼,再转过头,又瞄一眼,又转过头。

妈的,季时风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他啊,没看出他不高兴了么?

终于,在路辞瞄第八眼的时候,季时风忍住笑,淡淡道:“眼珠子抽抽什么?”

路辞“哼”的特别大声,下巴一抬,二郎腿一翘,就差把“老子不爽”四个字写脸上了。

小倒霉蛋真有意思,真好逗,和胡同里那小猫似的,逗一下喵一下,乐死了。

季时风还是不搭理他,靠着篮筐自顾自地玩手机。

路辞憋死了,终于扭过身子,拿了块小石子扔季时风:“我生闷气呢!你没看见啊!”

嚷嚷的十里地都能听见,就这也能叫生“闷”气?

季时风心里发笑,掀起眼皮,懒洋洋的:“还真没注意。”

路辞双手抱臂,斜睨着季时风——这姿势比较有气势,路祖康骂他的时候都是这造型。

“你现在肯定很好奇,想知道我为什么生闷气。”路辞胸有成竹,“如果你特想知道,那——”

季时风将装酷进行到底,面无表情:“不好奇,你继续闷着吧。”

路辞气得想原地暴走三千米,但季时风特别冷淡、压根儿没想搭理他的样子,路辞一下就泄气了,突如其来的沮丧瞬间压倒了其他情绪。

如果路辞是个细心的人,很快就能察觉他面对季时风时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脾气、沮丧、喜悦其实很不对劲,也能意识到此刻他这种近似于撒娇、想要季时风来哄的表现非常反常。

但路辞脑袋里缺的不止一根筋,没觉得自己这会儿又作又矫情,满脑子都在念叨“鸟人季时风”、“傻逼季时风”、“不识好歹季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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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五分钟,季时风才反应过来,是不是逗过头了?

倒霉蛋路大富坐在板凳上,背对着他,脑门上一根孤零零的小揪揪被风吹得乱晃,连后脑勺都能看出不爽。

季时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倒霉孩子,还搁这儿闷闷不乐呢?

他低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在那毛茸茸的后脑勺上揉一把——他哄小猫就是这样,揉揉脑袋就好了,小猫就又开始呼噜呼噜。

季时风一条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陈放喘着粗气跑上来:“差不多了吧路儿,时间到了,等会儿保安来赶人了。”

路辞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咱走吧。”

季时风拎起包,一直没找着机会和路辞讲话,路辞也没和他说话,故意撇着头不看他。

走到了校门口,体委说:“晚上吃什么?烧烤?”

陈放披上外套:“季时风,你来不来?你现在也算我们半个教练,一起吃呗!”

季时风下意识看了路辞一眼,路辞瘪嘴:“不来。”

这倒霉孩子,气性真大,明天再说吧。

季时风说:“我不去了,走了。”

陈放说:“那行,下次一起。”

他单肩背着包,弯腰刷共享单车,路辞一个劲儿掐陈放腰上的肉,陈放被掐的嗷嗷叫唤:“你干嘛啊!发癫哪!”

季时风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借着低头开锁的功夫,嘴角弯了弯。

等季时风骑着车拐出去了,路辞冲陈放发脾气:“你干嘛不叫他留下来一起啊!”

陈放莫名其妙:“不是你不让他一起的吗?”

路辞给他一个大拳头:“你傻逼啊!”

陈放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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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骑车拐过一条小巷,巷子里蹲着四个人。

“那个叫季时风的小子什么时候来啊?”费钦打哈欠,“困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