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想看着你走(第2/4页)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躺摇椅上慢慢摇吗?”季时风说。

路辞剥了个橘子,拿橘子皮砸他:“你不是说两个人躺不下吗?”

“一张摇椅只能坐一个人。”季时风说。

路辞瘪嘴,转身要走:“不给你剥橘子了,讨厌死你了。”

“我身上也能坐一个人。”季时风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路辞脚步一顿,心怦怦直跳。

“没有人的话,”季时风伸了个懒腰,作势要抱起小路毛,“小狗也行。”

“有人!有人的!”路辞连忙扑到季时风身上,一脑门扎进季时风怀里,“那就是我呀!”

摇椅被他撞得往后一倾,季时风担心跌倒,连忙揽住路辞的腰,打趣道:“路大富,你中午吃多少排骨了,怎么这么重,都抱不动了。”

“我吃很少的,”路辞坐在季时风腿上,还有些紧张,“季时风,会不会被看见呀?”

“不会,院门锁了,”季时风说,“爷没有一小时不会醒,马一阳不用管,我让他在屋里别出来了。”

“哦,”路辞下巴抵着季时风肩窝,点点头,“季时风,我像羽毛一样轻的,你多抱抱我。”

他喜欢被季时风抱着,喜欢贴着季时风,喜欢闻季时风身上肥皂混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

季时风笑话他:“一百多斤了还羽毛呢,路大富,要不要脸?”

路辞脸红极了,一个劲儿往季时风身上蹭:“也有一百多斤的羽毛的。”

季时风喉结重重一滚,在路辞后腰轻轻拍了一下:“别瞎蹭!”

“又不让亲又不让蹭的,”路辞撇撇嘴,不太满意,“季时风,你怎么这么保守呢,二十一世纪这是奔放的时代。”

季时风托着路辞屁股,把路辞往上托了托,让路辞坐到他的小腹上,接着泄愤似地在路辞耳垂上咬了一口。

“哎哟!”路辞吃痛,在季时风胸膛上推了一把,这么一推,他整个人往下滑了点儿,“你怎么咬人呢,小路毛都不咬——”

话没说完,愣住了。

屁股底下好像抵着个什么东西,梆硬。

“噌——”

一股火瞬间从脚底心烧上了脑门,路辞这回不用季时风托了,双手攀着季时风肩膀,自动往上挪了点儿。

季时风声音低低沉沉的:“还乱蹭吗?”

路辞动也不敢动,用气声说:“季时风,二十一世纪是保守的时代,也不能太奔放的。”

季时风长叹了一口气,抱着身上趴着的小倒霉蛋,在树下晒太阳。

冬天的阳光很和煦,晒在身上不炙热,但暖洋洋的;偶尔有微风拂动树叶,发出轻而脆的细簌声响;小路毛睡得四仰八叉,打着小鼾。

季时风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明明都是一样的阳光、一样的树、一样的院子、一样的摇椅、一样的新年,但今年偏偏就显得分外圆满。

也许是因为怀里揣着他的小福娃吧,哪里还有不完满的呢。

然而,他这倒霉蛋安分不了两分钟,又开始折腾了。

“季时风,”路辞拿头顶的小辫儿蹭季时风下巴,“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起过一个外号,叫小季吧?”

季时风懒洋洋地闭着眼:“嗯。”

“给你起这个名字,太不尊重你了,对不起啊。”路辞很诚恳。

季时风睁开双眼,一脸戏谑:“改过自新了?”

路辞脸颊通红,嗫嚅着说:“我有眼无珠,还是叫你大季吧。”

季时风双眼微微一眯,轻轻揉捏着路辞后腰上的软肉:“早晚让你吃吃它的苦头。”

路辞被他捏的浑身酥麻,软绵绵地趴倒在季时风胸膛上,嘀咕道:“谁吃苦还不一定呢,我也有巨蟒。”

季时风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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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在季时风家待了一整天,一会儿和路毛你追我赶,一会儿给季博文讲笑话,一会儿和马一阳吵吵嘴,一会儿给胡同里的几个小屁孩儿买冰糖葫芦,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