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6页)

不过岳或不用上晚自习,因为这段时间学校知道艺术生的时间都很紧张,文化课没办法顾及太多。

所以早在国庆回到学校,各班便通知了高三的全体艺术生时间都相对自由。

让他们专心备考。

等参加完艺考再一切照常。

最近大半个月的晚自习,岳或没去过教室,全是在宿舍里画的素描速写,偶尔会开场直播保持画水彩的手感。

当然,作为保送生,林是非更是无所畏惧。

岳或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花洒里的热水在细腻的肌理流淌,顺其而下染湿全身,映着头顶散发出白色光线的灯似是能发光似的,岳或在心里计算思索联考的时间——

还剩一个月。

画了那么多年的画,岳或倒是不紧张,但“事到临头”,他似乎是没怎么反应过来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岳或,如今也变得优秀。

恍若做梦,很不真实。

以前他哪里敢想考大学啊。

不辍学就不错了。

但现在他什么都敢想。

热爱的画画敢想、重新拥有亲情敢想,互补的爱情更敢想。

岳或放松地扬唇,很浅地笑出来,他冲完澡便用浴巾把身体擦干打算穿睡衣回卧室睡觉,手刚伸过去便又自觉停住。

刚才出汗了,没法穿,可他又没带新的。

连睡裤都在床上没带过来。

“……”

岳或把浴巾搭在肩背,拽住棉质布料的两边将其随意地拢在胸前,面目淡然地走动。

在林是非发觉他是怎么出来的、而眼神即将“变异”时,岳或这才头皮微麻迅速地掀开被子钻入被窝,把被角严实地掖到脖颈底下。

他从旁边抽出浴巾扔到林是非脸上,凶巴巴地道:“看什么看,冲澡去啊。赶紧睡觉。”

林是非嗓音微哑:“怎么不穿衣服?”

“没带。”岳或咬牙。

林是非蹙眉:“那星星怎么不喊我?我给你送啊。”

“你很危险。”岳或不但咬牙还切齿。

闻言,林是非微怔,随即愉悦地弯眸轻笑,点头承认:“那确实。”

他额前的长发有几缕落下来掠过那双精致的眉眼,似是连眼尾都带着会勾人的弧度,漂亮得惊心动魄。

更何况还是毫不掩饰地蛊魅笑容,能让人的心跳都漏半拍。

“……哼,”岳或连忙别开视线,小声骂他,“狐狸精。”

林是非已经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耳边传来这道评价时,他竟然觉得很受用,还尤为贴切。

“Darling,”他回头异常正经地说,“早晚榨干你。”

“……”

反应过来的岳或不知想起什么东西,红着脸恼怒地把林是非的枕头扔出去砸在他的后背,愤然地让他走开。

待人老实地进了浴室,岳或睁眼看着天花板,很突兀又莫名很合时宜地在这时想起苏尔谰。

自从上次林是非犯病,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就算联系也只是苏尔谰在询问林是非的情况。

林是非是他的病人,他要确保、确定对方的状态有好转,才会放心。

而他在最初的时候就告诉过岳或,犹如林是非过强到不正常的控制与占有欲,伴随而起的还有他对爱人浓郁的生理yu望。

林是非的朋友是岳或,恋人是岳或。所以岳或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从头到尾。

林是非的 yu望几乎是个无底洞,需要岳或每时每刻填补,任其索取。

但是……

晦暗的视野下,只有少许的微光从窗外投射进卧室,岳或将被子拉到下颌,心道:但是快联考了,他怕自己“色令智昏”会着了林氏狐狸精的道,必须得约法三章。

约十分钟后,林是非从浴室出来,走近见岳或还睁着眼,便轻声问:

“怎么还不睡?”

“我要跟你商量事情。”岳或看着他说,在林是非掀开被子躺下后,他自主地往人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