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3/4页)

但不知为何,他注意到了站在唐清欢身旁的唐峭,并点名让她上台比试。唐峭当时对沈漆灯并无了解,想着反正这人跟主线剧情没什么关系,比一次也无妨,于是便接受了沈漆灯的挑战。

结果她和沈漆灯打成了平手。

这个结果震惊了在场众人。唐峭心感不妙,连忙在之后的几场比试中收敛锋芒,虽然最后顺利蒙混了过去,但却由此招惹上了沈漆灯这个大麻烦。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从那以后,沈漆灯开始处处针对唐峭。而唐峭也被他激起了好胜心,再加上屡次被他坏了好事,新仇旧恨算在一起,打得那叫一个不遗余力。

这十年间,无论是擂台比试、还是秘境夺宝,只要这两人在场,必定斗得不可开交。

到了如今,只要一看到对方的身影,二人便会自动进入警戒状态。

就连那只蠢乌鸦都知道,唐峭最大的敌人不是女主,也不是男主,而是沈漆灯。

可惜他们斗了十年都没有分出胜负,眼看着唐峭就要回去了,从此次元相隔,这对宿敌间的胜负怕是永远也看不到了。

乌鸦遗憾地摇摇脑袋,开始梳理胸前的羽毛。

与此同时,唐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该如何处理沈漆灯?

怎么说也斗了十年,就算不能在临走前彻底打败他,起码也得给他留点“特别”的纪念。

最好是能让他铭记于心、终身难忘,既困扰又恶心,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只要想起这个纪念品,都会被折磨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能达到这种效果的,只有精神攻击了。

唐峭思来想去,深思熟虑,就这样枯坐了两个时辰。直到万籁俱寂,连乌鸦都开始打瞌睡了,她突然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脱口而出——

“有了!”

乌鸦顿时惊醒:“有了?什么有了?”

唐峭没有理它,径直走到案前,摊开一张空白信笺,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书寄沈漆灯:见字如晤】

唐峭这一举动,令乌鸦百思不得其解。它等了一会儿,见唐峭仍然没有停下,忍不住伸长脖子朝信笺望去,一行秀逸小字随之映入它的视线。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到此句,乌鸦顿时瞪大眼睛、浑身一抖,惊愕地大叫出声。

“这不是情诗吗?”

“对啊。”唐峭头也不抬,“你看不出来这是封情书?”

“情情情书?!”乌鸦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对,情书。”

唐峭没有理会大惊小怪的乌鸦,继续埋头写信。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放下纸笔,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好了!”

乌鸦连忙凑过去细看。

这的确是一封情书。

而且还是一封情真意切、字字珠玑的情书。

信中无一处谈及情爱,却又处处都是情爱。不同于唐峭以往果断凌厉的作风,这封情书笔触细腻,字里行间充满了缱绻柔情,仿佛一名女子正在轻声细语,娓娓诉说着自己的绵绵情意。

一想到唐峭对着沈漆灯说出这些情话的场景,乌鸦瞬间感到一阵恶寒。

“看不出来,你居然喜欢沈漆灯……”

“我喜欢他?”唐峭嗤笑一声,“除非我被夺舍了。”

乌鸦不解:“那你特意写这封情书干嘛?”

“当然是为了恶心他。”

唐峭将信笺放在窗下吹风,等上面的墨迹晾干后,又将其仔细折叠好,装进信封,最后以火漆封缄。

乌鸦还是不明白:“你确定一封情书就能恶心到他?那他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别人写的情书当然不能,但这封情书不同。”唐峭抚摸着信上暗红色的火漆,眉眼弯弯,语调轻快,似乎心情很好,“这是我写的。”

他们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沈漆灯——在想要打败她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