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4页)

“你这白眼狼!”宁馥低骂一声,脸颊却诡异地红了:“表哥他,他曾经心悦于我,但后来我嫁给你了爹。而眼下几千年过去,他至今却尚未有过伴侣。”

原来这人是爹的情敌,还真见不得光。

宋葭葭想起宁馥说起那个驭兽峰峰主时咬牙切齿的含恨表情,老一辈的狗血多角恋还真是精彩,心底不由得想要继续吃瓜,却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一个面容清俊,身着素杉的男人打开了门扉,看见宁馥面露惊喜,在余光扫到宋葭葭的时候,身材硕长的汉子却吓了一跳,像个鹌鹑似地便连忙要往内室躲。

“陆榆,你给老娘滚出来,这可不是旁人,是我的女儿。”

男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半边身子,表情皱成了个苦瓜,像是十分艰巨那般,终于慢悠悠地站出来。

“我女儿好歹也要喊你一声舅舅,你摆出这副为难模样做什么?”宁馥没好气地开口:“喏,我女儿需要出行的乘骑法器,时间紧迫,你便随意锻造。但她尚是练气期的修为,不要做个什么需要太多灵气驱动的高阶灵器,只需灵石驱动的法器或宝器即可。”

“舅舅好。”毕竟拿人手短,宋葭葭十分乖巧地唤道。

陆榆听见这声舅舅愣了愣,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打了几个手势。

宁馥转过头问宋葭葭:“你舅舅问你想要什么款式的乘骑法器,飞舟,驾车,月轮,蒲团,宝盒,风火轮,亦或是仙子们时兴的花蕊?”

宋葭葭想了想,手舞足蹈地描摹出一个让宁馥和陆榆都十分疑惑的形状。

但陆榆锻造法器的本领名动天下,这个法器根本难不倒他,便只见他爽快地点了点头,钻进了内室。

“舅舅他为何只打手势?还是说……”宋葭葭有些不解地小声问道。

宁馥的声音放低:“他之前嗓子受过伤,又不喜欢外出与人交流,久而久之就不会说话了。”

宁馥话锋一转,没好气地开口:“你想要的这玩意儿殊形诡状,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千奇百怪的骑乘法器,你是怎么有的这么奇怪的念头?”

宋葭葭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宁馥便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训斥道。

“以后莫要再看怪人写的那些话本子。你呀,从小便不务正业,爱看这些话本子,说是描述的修真界的之外大千世界,总爱说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也有一些古灵精怪的想法。依我看,都是那些文人墨客胡乱编造的。”

宋葭葭如释重负,哼哼唧唧地笑了几声,便见陆榆打开了门。

“这么快?!”宋葭葭还未来得及震惊,便见独属于自己的崭新法器漂浮在空中,周围闪耀着金光,法器还带着刚出炉的热气。

“对,就是我想的这样,一模一样……”宋葭葭满脸惊喜,竖起大拇指:“舅舅,你可真厉害。”

陆榆打着手势,腼腆地笑了笑。

宁馥撇撇嘴:“以后你想要什么法器,径直来找他便是。毕竟他承了你一句舅舅,可不能白担了这虚名。”

宋葭葭连连点头,望着自己的新法器,宋葭葭只觉万分喜悦,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

她忽然抓住自己额前的一捋刘海,双手摸着脑袋试探性地开口道:“娘,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宁馥笑了,笑得分外温柔,殷红的艳唇微启:“那你是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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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听白缓缓落地,过长的衣摆被峰顶的罡风吹拂掀起。

连霁面无表情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云听白拂了拂衣袖,淡淡询问道:“你师妹呢?”

“不知。”连霁意简言赅地回道。

云听白和连霁两个人都属于清冷禁欲的那一挂。

但云听白更偏向于端肃板正的老干部的类型,他并非是生来就这副冷淡模样,而是一心向道,就连修炼也是断情绝爱的功法,他性格严肃,固执而严厉,不知变通,对待自己的属下和徒弟只遵照宗门规矩,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