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昨日种善因，今日得善果（第3/3页）

如果是高宗朝前期，新罗国内这样折腾，肯定步上高丽和百济的后尘，被灭得干净了。

泉男生不知历史，却由衷地羡慕：“相比起来，大唐制度之美，寒庶小民也能得官入仕，褐麻者也可求进有门，如今科举制还糊名了，就为了进一步做到公平选官，以后你的子孙只要有才华，都能入仕，这有多好！”

泉献诚也不自觉地点头：“科举糊名制对于我等是好的，唉……如此说来我是早该制止三房，现在他们事发，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周国公遣人递上拜帖，将入府拜访，内卫已经盯上我们了。”

泉男生一句话让儿子色变，又问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事情：“我让你结识弓家的弓五郎，你做的如何了？”

泉献诚不解，却回答道：“我按照父亲的吩咐，与他来往密切，他的奴隶会场还有我几分红利。”

泉男生首度紧张起来：“我之前一直没问，怕你露出端倪，被对方察觉，你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弓家事发后，家产是真的带回汴州了吗？”

泉献诚道：“是真的带回去了，我还去汴州看过，他们又重新变为了那地方望族，在洛阳的资产大部分卖给了江南的谢氏商会，少部分无法及时变卖的，就被弓五郎拿来开办奴隶会场，家族元气是保存下来的。”

泉男生长松了一口气：“圣人仁德，内卫也不赶尽杀绝，乃我等之幸！”

泉献诚醒悟过来：“父亲的目的，是让我以弓氏为鉴，指明我族之路？”

泉男生道：“当然，我不信市井流传之言，那弓五郎或许只是内卫推出来的傀儡，如果弓氏被牵连灭族，那下一个或许就是我等了……”

“好在圣人和内卫有容弓氏的肚量，那我们自然也不会有事，你要定下心，将族内的贼人好好梳理一遍了，这也利于你日后掌管门户，现在泉氏的族人太多，多杀一些，没有坏处的。”

泉献诚听得这位谈及杀自己家人时那种冷漠，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手脚发寒地应道：“是……”

泉男生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族是从杀戮中闯出来的，你只有过了这一关，才是我泉氏未来的家主……你若是不愿意这么做，会有人愿意的！”

泉献诚脸色变了：“孩儿愿意，孩儿愿意，孩儿不会糊涂的！”

泉男生这才重新躺了下去，摆了摆手：“去内卫寻李元芳，弓五郎就是跟着他的，别的阁领我不放心，去吧！”